马班头摇摇手说:“今天不行,我得赶紧的回去”
金把头说:“那天,您说那天您有空,我候着,我非得和您喝两盅”
马班头说:“坏菜啦,丢孩子的人群把衙门围了,这不,今天一大早,刘大人就叫我遍请天津卫的头面人物研究事儿,我这都跑断腿啦,一会还得去几家,这几天都没空,你就说嘛事吧,赶紧说,说完我就走”
金把头将马班头叫到一边,说:“马爷,田飞虎那小子找我的麻烦,这你得给我撑腰”
马班头说:“你还怕他,你手底下不是有一帮子人吗,好虎不敌群狼,一起上”
金把头说:“我不怕他,刚在鼓楼我俩交手了,这不,我全须全影的,没伤着”
马班头上下打量金把头说:“你,我不信”
金把头说:“这小子被我砸了两个石头球,算他命大,没要了他的命,他把常缺德打伤了,他还扬言说,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咱两个人算账,你盯着,不定哪天,他会找上门来的,你马班头脱不开,是你抓的他,他肯定要找你报这个仇”
马班头说:“嘿,他还跟官府较上劲啦,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着”
“你不信啊,他可是有功夫的人,说不准那天你走单了,他把你废了以后再远走高飞,你上哪找他去,你说是吧”金把头盯着马班头的脸看。
马班头沉思了半天说:“依你怎么说,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吧?”
金把头说:“怎么无缘无故,常缺德就是让他打伤啦,差点没死喽,这不就是罪状,你还犹豫嘛”
马班头说:“你看,我也得顾的过来呀,他不是要找我吗,我听着”说完扭身走了。
金把头在后面说道:“那天我请您喝酒”
马班头远远的回到:“二大爷的裤腰,咱免”
天津县大牢关满了囚徒,个个都是面黄肌瘦,有的囚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述说着自己的冤屈。
秦大娘在狱卒的带领下走到了最里面的死牢,就见一间昏暗的牢房地上铺满稻草,气味非常的刺鼻,苍蝇围着人打转,轰都轰不走。
狱卒打开门上的锁链,凤明听到响声,慢慢的扭过头,面目麻木看着外面的一切。
狱卒说:“田凤鸣,有人来看你”
田凤鸣答应一声:“哎”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从暗影里走过。
秦大娘看见,心里头一阵子酸楚,不觉得眼泪流了下来:“凤鸣呀,我是你姑”
田凤鸣还是不紧不慢的答应着:“哎”
秦大娘说:“凤鸣呀,你咋不认得人啦,我是你姑呀”
田凤鸣呆呆的站在那儿,仔细的端详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忽然间,他“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姑呀,真的是您吗”
秦大娘放下手里的篮子,走过去搀扶田凤鸣:“哎呀,我的儿呀,你咋成这副模样啦”
田凤鸣跪在地上只是磕头。
秦大娘说:“儿呀,让你受苦了,让你在里面受罪了儿呀,你受委屈了,你呀”
田凤鸣仰起头来说:“姑,我没有想到,真的是您,我没有想到真的是您,我,”
秦大娘说:“快起来,快起来,让姑好好看看看你,我的天呀”
田凤鸣做起来,秦大娘坐在一旁。
田凤鸣说:“姑呀,我就是个混蛋,我”
秦大娘说:“孩子,快别这样说,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孩子,都是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