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把头说:“早就听前几天水火会拿住一个叫武兰珍的人,当时他正在用放了迷药的红薯哄着让一个孩子吃,那孩子心眼多,告诉了他们家大人,就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交给了县衙。后来又听说审出来一个叫崔三的教民是这个集团的主谋,他妈的,打小孩子主意算什么本事”金把头不禁心里暗暗的骂道,总归金嘎子是自己家的侄子,心里的恨也就不打一处来。
隔了一会马班头从里面出来,站在衙门口的人群一下子围了上去,都和马班头打听事,
这个问:“我们家孩子找着没有?”
那个问:“是不是他把我们孩子卖给了望海楼教堂啦,”
又一人说:“你想点好,望海楼死了三四十个孩子啦,你不惦记自己孩子活着,别尽往倒霉上想”
有人说:“啊,您啦说说,望海楼死的那孩子就那样扔着,野狗扒拉来扒拉去的,谁家大人知道谁不奄心(伤心),洋人这不是作孽吗”
马班头说:“都别在这懆懆啦,案子正在审理,啊,都回家听信,到时候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你们不都是登记了吗,在家等着去吧,找着孩子会给你们送去,”
有人说:“给谁送去,到现在也没看见你们谁去过一趟望海楼教堂,纯属是糊弄局”
召叨听了不甘的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你们官府得出头帮我们问问望海楼里还有多少孩子,我们想知道那里头有没有我们的孩子,大家说对不对”
大伙都说“对,官府就得出头代我们问问”
马班头说:“要问那也是大人们的事情,现在刘县令正在衙门里会客,来的都是咱天津卫的头面人物,具体以后有什么章程,咱们听听再说,几位,听我的,各自先回家,明个再来,老几位,老几位,听人劝吃饱饭,散了吧”
围着的人群觉得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正要散去,就见一行有二三十个人从城里面气势汹汹的朝这面走来,领头的就是在北大关卖鸡子的翟大个,老远就听见翟大个大嗓门嚷嚷:“几位,咱这次非得让刘县令给拿个说法,不能老是推辞,他妈洋教堂这么嚯嚯咱们的孩子,这也太拿咱们不当人看了吗,他妈谁家孩子死了谁不心疼,老几位,走,咱去问问他们”
跟在他身后面的崔炮高声说:“走,咱去问问,这次可别象上一次,让人家三言两语的打发啦,今个就是今个啦,不说个子丑寅卯,不算完····”
马班头抖愣着双手说:“完,这拨没走又来一拨,我也没招,我还是进去回禀刘大人吧”说着就要往里走。
召叨用手推了一下金把头,金把头赶忙招呼:“马班头,马爷,留步留步。”
马班头回头一看是金把头,赶忙回身施礼招呼:“呦,金爷金爷”
金把头连忙的回礼说:“爷爷爷,您啦是爷梢微耽误您一会”
“没这称呼,您啦是爷,我们藉是三孙子”马班头调侃着说:“今天怎么,您啦也来为民请愿来啦”
金把头说:“哪是,我老金家一个孩子找不到了,您啦给问问”
马班头说:“天津卫最近发生好多起儿童失踪绑架的事件。现在天气炎热,疫病流行,育婴堂中有三、四十名孤儿患病而死,每天有数百人到河东义地的坟圈子围观,挖出孩子的尸体查看,找不到的就到县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