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说:“听着,你就将这些人扣押起来,挨着个的过堂,凡是招出别人的就放”
刘杰说:“这是什么章程,大清律例可是不行的,没有证据就刑押,还过大堂,上面会怪罪的”
李总管说:“上边是谁,是咱们曾大帅,你怕什么”
刘杰说:“李总管,您的意思是…”
李总管说:“我要是说是大帅的意思也行,但是,咱们下边办事的能这样迂腐吗,您想一想,大帅的上面是谁”
刘杰双手一揖说:“是皇上”
李总管说:“皇上,告诉你,就是老佛爷都不管用,是洋人,知道吗,是洋人”
刘杰说:“洋人”
李总管说:“对,洋人,这次洋人是动了真格的啦,江面上停满了他们的炮舰,非要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罢手,您还按部就班的审理案子,大帅能等,洋人能等吗”
刘杰摇摇头说:“好吧,也只好如此”
县令刘杰按照报上来丢失孩子的人的名单,一一的抓到县衙审问,理由是;丢失孩子的人大都到过教堂寻找自己的孩子,而且又从里面救出去许多孩子,照理说肯定是参与了望海楼和慈善堂的纵火案,
按照这个逻辑往下搜寻,开始抓起来几十个人,然后又是打又是枷的严刑逼供,凡是沾上边的一下子又抓到了好几百人,领头闹事的一个没跑了,
案子的经过一下子清楚了,是谁先挑的头,是谁先放的火,是谁先杀的洋人,一一的审理清楚,个个的有案可查,
县衙根据这些线索又抓了一批人,将以前抓的人大部分都放了,留下的人里面是真正参与了教案的主要人等,其中有卖鸡子的翟大个,小混混崔炮,就连跟着去看热闹的金把头都牵连在内,跟着上了公堂。
再回头说说田志远和秦泛棹这哥俩,没有心思在济南多呆,两个人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启程奔了交河县来。
一路上走吴桥,东光,泊头,然后就到了老家交河,算算大概有四五百里地,两个人奔家心切,一路不停的走,走到家时,正是麦子熟的时候,
地里一片的金黄,看上去今年的麦收还算不错,农田里有人正在割麦子,见了他们远远地就打招呼。
秦泛棹的一个本家叔伯兄弟泛舟跑过来说:“秦泛棹,你娘昨个还在念叨你呐”
秦泛棹一听“什么,我娘他们回来啦”
泛舟说:“回来有一个多月啦,一天到晚的哭着念叨你,你快回家看看吧”
秦泛棹跟着就往家里跑,田志远也跟在后面,一直跑到了家。
田志远看见表叔的院子已经重新的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秦泛棹没心思注意这些,直接的跑进屋里,一进门就看见自己老娘和表婶田大娘,正坐在炕上拾掇做鞋的袷祉(粘在一起的布,可做鞋底、鞋面),用剪子绞鞋样子。
秦泛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吓得老眼昏花的秦大娘心里一惊,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后面跟着又进来一个人扑通一下也跪在地上,齐声的叫着“娘,娘,我们回来啦”
秦大娘和田大娘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啦。
老姐俩上前各自抱住儿子的头失声的痛哭起来,
秦泛棹和田志远一路怀着千般的思念,受了万般的苦痛,此时也都爆发了出来,屋里哭声一片,惊动了邻居都来看他们,
老姐俩一时停下哭声,不停地,关切的问这问那,听到他们诉说船上的情景,又不免心痛的哭上几声,听说他们从船上跑了出来,就又欢喜的笑逐颜开,听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