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的居民们对于夜里发生在莫府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不管大家还是小户,都是忙忙碌碌的,贴春联,贴门神,贴倒福。
莫府也是如此,前前后后,至莫非下至马奴,整个莫府都是喜气洋洋,对于昨夜之事儿基本已经抛却脑后,毕竟贼人没有得手,也失去了线索,莫非也不想在这个新年日子里大动干戈,不过已经派人前往清野剑山通知了自己的女婿伊风派遣高手前来,接走伊源莹,以防不测。
叶白起了个大早,背了慕情剑,找到莫非道了别,趁着伊源莹还在床酣睡之际,离开了莫府,往东而去。
至于贼人,叶白认为清野剑山会派遣高手前来接走伊源莹,自然不需要自己一个雾现级的小武者在那碍手碍脚,所以也不去想这个事儿,自己出城去了。
从莫府到衡阳东门的路途,说近很近,可是对于叶白而言,却是相距甚远。
叶白牵着莫非送的高头马,背着慕情剑,白发披肩,自额头处中分朝两边稍捋,脚穿着厚实的棉鞋,身的棉衣也是莫非派人送来的加厚棉衣。
路,是漫长的,心,是伤感的。
街道两旁的住户们脸贴满欢笑,庆祝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大人们在互相问候攀谈,孩子们在路玩耍,嬉闹不断,到东城门的道路,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是,这欢声笑语对叶白而言,就像一根又一根的刺,不停地刺痛着叶白饱受摧残的心灵,让他再度想起自己自己逝去的父母,和印象中的一个个满脸胡茬却对自己强挤出和善微笑的叔叔伯伯们。
叶白的心,很痛,很伤,也很沉,很想骑手中牵着骏马,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可是叶白终归不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屠夫,路这么多行人与小孩,他做不到直接骑马冲进人群的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所以他只能徒步行走。
时间好像留的很慢很慢,叶白举起左手,放在额头位置并拢,抬了抬了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太阳好像一直在那个位置没变,路也好像一直走不到尽头。
一步一步,一步两步,两步三步,慢慢地,城门出现在了叶白的视线当中,青砖砌成的城墙之耸立着高高凸起的城楼,面的瓦片大多已经残缺,凸显出这座城市的悠久历史,面覆盖的残存雪花像是给这座城池在新年换了新的衣服。
自从这座大陆没有执政方存在的之后,对于修炼的武者大派而言,这些城墙建筑已经可有可无。
城门也成了摆设,不分白昼黑夜,城门都是大开,自然也就没有守门员了。
不过话说回来,叶白为何从东城门出去?
叶白的目标不是西北方的天际大雪山么?
天际大雪山位于衡阳城正北稍偏西的方位,若是去天际大雪山,那么不是往北,也应往西,为何往东?
归根究底,叶白是一名剑客!
有剑为兵,用者在人有剑如人,用者在心。
剑,是叶白的第二条生命剑,是叶白永恒的陪伴剑,是叶白一生的执着。
叶白知道了东海剑冢的存在,心中难免悸动不已。
他想去东海剑冢与剑冢中人探讨剑道,解析剑招,磨炼剑心。
所以叶白将前往天际大雪山的行程暂搁,想要为了手中的剑,东去!
叶白就东海剑冢的事儿问过莫非,但是据莫非而言,东海剑冢只是江湖一个缥缈的传说,是一个比清野剑山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