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恍惚与茫然间,费尔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隐隐约约中鼻尖传来了些若有若无的独特香味,这是属于身边这些刚步入青春花季的“doll”们的,费尔正在渐渐明白、领悟着这一切,那从来未有过的泪水也正在费尔稚嫩的脸上直直划下,落到地上——
“踏!”“踏!”
“踏!”
“踏踏。”
……
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一般,隔间里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费尔“踏踏”的脚步声;波光闪烁却静谧无言的海洋里,像一张幕布,只有费尔的影子在移动——费尔正在不停地走着,将双手在眼前的每一个5类的“doll”费尔的肩上轻轻地按了又按。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直到那最后一位女孩儿。
“如果你们不是‘doll’那该多好……”费尔心绪纷乱,不禁再次流下泪来。
很热闹,本该的事,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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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塔,晶屋)
“尊敬的来宾,欢饮来到晶屋特别交易所。”身份卡上传出了一个中性的声音。
“(0,0,0)么,去会会那小子吧。”爷爷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又理了理头后那一束淡金色的长发,并没有抬头看路——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晶屋所处的位置并非是晶塔塔顶,而是晶塔地下,这也使晶塔显得自然许多,否则好好的一座塔,内部被掏出了一块球形空间,未免有些奇怪。晶屋内部与一般晶层无异,表面到都泛着乳白色的荧光,结构如同蜂房,但没有任何通道,一个个不大不小的隔间像是积木一样地堆叠在一起,很难想象是如何建成的,且又使之在“地下”形成一个球形。)
(晶屋0,0,0)
“不出我所料。”爷爷淡淡一笑。
“先生别来无恙啊。”银袍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认识你么?”
“先前入城市不就见过一次么。”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忘了。”银袍男子一笑,伸出左手搭在爷爷肩上。
“唉……”,爷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先前给我这一大一小两件破袍子倒是给的恰到好处啊……好手段。就此谢过你给的权限,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怎样。”
“不,你错了。”银袍男子神秘一笑。
“怎么了。”爷爷微微皱眉。
“你欠的人情不是这么简单啊”,银袍男子坐到了爷爷边上,“让·爱伦道尔先生,您还记得您说过的那句话么?”
“什么?”爷爷强捺下内心的剧烈波动。
“您那时曾经对她说过的。”
“什么。”爷爷脸色一沉。
“‘如果你不是“doll”那该多好’。”
爷爷一怔,如遭雷击,“她还好吗?”
“5类半成品‘doll’‘永远爱着让·爱伦道尔的女孩’,于十三年前停止工作,受到最该礼遇处理,其遗体封存于晶屋(0,0,0)中,容颜永驻,其留下的遗言于遗嘱永久保存,永久有效,无条件执行。”
“啊,啊,啊……啊啊!”老人一阵起落癫狂,“为什么,为什么,那时令我兴奋得发疯,放下了那时令我感到不一样的她;她的话多么动人,原来那时她的心还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