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吧,何必累死累活地走楼梯。”张天寒闭着眼睛笑道。
“臭小子,别说话。”女警不满道。
催眠过程很成功,也很失败。成功的是张天寒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催眠,失败的是张天寒只说自己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数到三,你从楼梯上走回来,记忆的大门重新关闭,一,二,三!”张娜说完“啪”的打了一个响指,一筹莫展的看着女警员苦笑道,“还是不行,这样吧,现在也晚了,你把他留在我这里,我查一下国际、国内的病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例,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好的,李医生真是麻烦你了,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我还有案子,先走了。”女警员起身握手,跟着便急冲冲的走出了办公室。
“你就坐在这里吧,躺着睡觉也行,我也许会忙很晚。”张娜朝着张天寒微微一笑,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在接下来的七个小时里,不时有键盘敲击声,翻阅资料时发出的“哗哗”声“咚咚”声传入张天寒的耳朵里。
“她难道可以像我这样不睡觉吗……责任,这就是她作为医生的责任吗……我的责任又是什么……”张天寒又一次重复着。
忽然,一道绿光划过张天寒的脑际,张天寒就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嘴角缓缓的露出一丝笑容,他的脸上竟然有一块皮像干裂的泥土般掉了下去,掉落在张天寒的手心上,“呵呵,这张脸暂时还很需要。”张天寒说完又将那块皮合在了脸上,整张脸再一次完美无暇。
清晨,忙碌了一个通宵的张娜一脸疲色的开车将张天寒送到自己家,张娜的丈夫已经过世,女儿在a市bd大学训练游泳,家中只有张娜一人。清爽的空气透过窗口飞了进来,车内播放着梦的钢琴曲,张天寒躺在后座轻声的哼着调子。
“老乡,你好象有心事。”张天寒对开车的张娜说道。
“嗯,被你看出来了,我昨天询问了美国的专家,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收集资料,让我观察你半年时间,做好病情记录,你是第一例这类型患者,如果能够成功治愈,对以后类似的病人也很有帮助,但是我太忙了,也不可能成天把你带在身边。”张娜说道。
“老乡,你有什么女儿,妹妹之类的,可以让她们看着我。”张天寒一边哼着曲子一边说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她叫李尧,在a市练游泳,也是省队的队员,听说还有可能被招入国家队。”张天寒可以感觉到张娜对女儿的自豪。
“你车子的后座上有一只娃娃熊,我猜想你可能有个女儿,而且我还知道你和你丈夫离婚了或者就是你丈夫过世了。”张天寒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丈夫死了很多年了。”张娜更惊讶了,心想,“这观察力比很多警察都要强。”
“很简单,你一晚上没回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去,也不害怕家里人担心,证明你家中已经没有人,或者没有人再关心你,呵呵,我也是随口说说。”张天寒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随口说说也这么准确,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失去记忆了。”张娜笑着摇了摇头道,她的精神比先前好了许多,道,“我把你带到我女儿那里去吧,我在大学里给你们租一套房子,我让她帮我做好记录,她男朋友是田径队的,也可以帮着照顾你一下。”
“喂,你父亲是处男。”张天寒说完,合上了电话,接着道,“好的,老乡,麻烦你了。只希望我不会给你女儿添麻烦。”
“你恢复记忆了吗?怎么在打电话?打给谁?”张娜惊讶得将车停了下来,其实也不是那么惊讶,前面有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