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秃的食指,贾建元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想到母亲可能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而难过,贾建元的心里就是一阵酸楚。他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正式工作,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这样的逃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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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十点半市火车站东站。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入了秋,不过天气依然很热,干巴巴的空气里一点凉风也没有,太阳就那么毒辣辣的照在地面。路边几个小贩躲在阴影底下无精打采的吆喝着,现在还不是列车出站时间,出站口里没有旅客进出,旁边的广场只零星停着的几台等待拉客的出租车。
贾建元坐在靠着门口的一张椅子,一边吃饭一边装作漫无目的样子打量着车站附近的人流。
这是一家普通的快餐馆,一进门就是几张油腻腻的桌子,柜台的玻璃柜里摆着一溜小菜。盒饭十二块钱一份,二荤三素,米饭随便盛。
听着菜品不少其实也就是薄薄一层,贾建元把盒饭里的菜扒了到盒饭盖里,就着菜汤风卷残云般把饭往嘴里扒了着,没几下大半盒米饭就见底了。
说实话米饭有点硬,不过他从昨天晚到现在一直没吃饭,这盒普普通通的盒饭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消耗比较大,贾建元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甚至觉得就是给他一整头猪放在他面前,他也能一点不剩的吃掉。
一连4盒盒饭下了肚,贾建元饥肠辘辘的肚子才有了点饱腹感。摸了摸稍稍鼓起的肚子,
贾建元没与理会服务员吃惊的眼神,付了钱出了快餐店。
钱是早从那三个人身弄来的,除了几百块现金,贾建元还在乌鸦的脖子找到了一条项链。来车站的路,他已经把项链处理了。现在他的钱包里除了2000多块钱现金,还有从一张从那两个流氓身摸来的身份证。
贾建元准备用乌鸦的身份证买票,车站通常都不会核对身份证和票面的信息,只要他的身份还没暴露,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他在车站附近转了半天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车站里到处是行色匆匆的旅客,这些人要么背着大包小裹,要么就是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售票大厅里排满了等着买票的旅客。
贾建元在这里并没有看到警察巡逻的身影,售票大厅的门口只有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工作人员坐在服务台里,那人穿着蓝灰色的制服,应该是天气太热,他把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看起来倒是很悠闲。
贾建元分辨不出那人到底是警察还是保安,他这个人比较脸盲,保安和警察的衣服他一直就区分不清。
从售票大厅里看,警察的排查似乎有点松懈,但也不排除外松内严的可能,毕竟进候车室是要过安检的,谁知道警察会不会在那里等着他。
贾建元在车站外边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从这里离开的打算,他从车站里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了高速口。
20多分钟之后,贾建元了一辆从市到县的长途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