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衣跟着匠心,问:“戴面具的男人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呢?那天,他走的很急,我没有问。”
匠心边收拾,边说:“他是我的公子,是我一辈子的公子。三年前,我娘病危,又没金币,我没有见过我爹,没有金币行者不会因为仁慈与可怜给药物。我在街边乞讨,我娘不许我像奴隶一样卖掉自己,即使我很想这么做,这么做会有足够的金币,让我娘活下来。遇到雷一公子,他给了我足够的金币,却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我好好活下去。为了报答公子,我心甘情愿,在公子的铁匠铺干活,我娘也希望,我这么做。公子给我劳薪很高,教我如何保护自己。”
张青衣认真的听到后,心里对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雷一),莫名的添上几分好感。“走吧。”张青衣拉着匠心的手,走出屋外,走出院子,朝最热闹的集市,雷渊城西部与北部。
雷渊城的东部码头是距离中心之城“风信城”最近的地方,居住者皆达官贵人富豪名绅,一般的人民只能远远的瞻望。禁止普通商贸货船停顿靠岸。因此集市门铺全部都在西码头。雷渊城西部码头,商贸往来频繁热闹,作为一个庞大的交易市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宝贝。而,张青衣和匠心所去的地方,则是雷渊城的南市与北市,街市一条条交汇贯穿的路,路的两边,一栋紧紧挨着一栋的是三两层的门市铺,建造门面楼的材料,大多是木材。
“喂喂喂。”张青衣微微低着头,目光停留在匠心的身上,道:“你没有来过这里吗?”张青衣看着匠心眼睛之中闪烁着向往与兴奋的光芒,将心底的疑问,委婉的表露出来。
匠心沉浸在南市清晨热闹的人潮拥挤,沉浸在南市清晨买卖物品的讨价还价声音之中。正当,张青衣以为匠心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时,匠心道:“嗯嗯,公子的铁铺,也在南市。早晨,如果公子在铁铺,经常让我去买热腾腾的包子,我会去最近最近的包子铺,这样当我跑回来时,七个大肉馅包子啊,仍旧冒着一股热气。公子会拿走三个,四个给我,我知道,公子是想让我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有营养的补身体。我会大口大口的吃下一个大肉包子。包着剩下的三个大肉包子,揣进怀里,回去时,给我娘吃。”匠心笑着补充道:“很少来,这么热闹的街市。更多时候,会离的很远很远,望着拥挤人潮,听着传来的回响声音,嗡嗡的,很好听。”
张青衣呆滞的站在原地,浅蓝色的双眸中不知不觉汇聚着晶莹的水珠,像一颗颗,稀有而珍贵的水晶,迎着晨曦的光,晶莹而剔透,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一滴泪,一滴真实的眼泪,红润了眼眶。划落的那一刻,张青衣的思绪才从匠心与自己的记忆中,脱离出来。匠心并没有注意到张青衣的泪水,张青衣赶紧用袖擦掉泪水和痕迹,回过神后,并没有回答匠心,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感同身受。
来往的小贩,吆喝着卖品。西瓜小贩坐在地上,面前一张毛了绒的破布,破布上堆着西瓜,吆喝:“城外就剌了秧的,城里就断了团儿的,沙了你的口儿甜的,这两个大来”身旁看摊子,卖水玩意小贩不乐意了,歪着脑子,直冲那卖西瓜的吆喝:“三大一条啊,两大一条啊,你别拿我们当卖黄瓜的,我们是卖,大小,哎,小金鱼儿来,蛤蟆骨朵儿,大田螺丝来。”
匠心愉悦的走近,每一家商铺,每一个地摊。但是却没有想买任何一件东西的意思。喜欢呢,离近一点看,不喜欢呢,就离的远一点,特别喜欢呢,也不会表露出来,多看两眼之后,双眼不舍的跳开。
两人挤在热闹的街市之中,张青衣一把拽住匠心的衣角,指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冰糖葫芦小贩,道:“喜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