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师妹和苏老头怎么样了?”顿了好一会,寒潭衣才开口问道,他的心里面到底是想要去问谁,自个也说不清楚,可当着独孤梦的面,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女人嘛,没必要去顾及她们脾气的好坏,怕的就是她们吃醋的时候,别说报复之类的举动了,就算是那迎面而来的酸味,也不是谁都能够轻易忍受得了的,寒潭衣是个崇尚率性恣意的人,至少对这一幕更加的敏感。
独孤梦反应得都是很正常,其实说起来,无非就是寒潭衣自个的心思太复杂,想得太多的同时,担心也有些过度了,这个小妮子被他这么一问,那顺势的拉了一根板凳过来坐着,甚至还缓缓的倒了杯茶,看起来就像是要刻意的来和对方讲上一出一般,说书的味道十分的浓郁,这样也好,有些话原本就不是轻易能够说得完的,满满的讲,满满的听,反正他腿脚不便,有的是时间,这若是一两句话就说了个清楚明白,那后续的时光,又该怎么过呢?
这里依旧是那般模样,虽然在这儿呆的时间和一个人的一生比起来算不得长,但四五年的光景,还是不算短,若再加上许许多多的故事纠缠在其的话,那怀念的感觉就会越发的明显,流水缓缓,伴随这那隐约只有一点残留的亭子,以及那溪水的游鱼自由自在,瞧起来就像是那些光景都还在昨天一般,可翩翩的,时间这种东西,就如同白驹过隙,你稍微一个不留神,它就会从你的身边消失,而且是极为干净的那一种,连痕迹都不会留下太多。
要知道,那一年,苏老头不过也只是个年人,更别说他口那主人了,邵东华可谓是年少俊朗,豪气凌云之间配上那天下四杰的名声,恐怕整个江湖再也找不出来有谁能够比他的明天还辉煌的了,那是在狼之战的前夕,抬头望月的时候,这个少年人曾经问过苏老头,若是让你选,是要那井月,还是镜花呢,这个问题,那怕到了今日,苏老头都还没有得到答案,不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吗,就算是选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主人,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轻轻的叹了口气,苏老头又喝了一口酒,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荥阳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是那种情况,他都明白,酒这种东西,是注定戒不掉了,戒不掉就不戒,这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喝酒是为了浇愁,而他呢,纯粹是因为无所事事,用来打发时间罢了,若是水玲珑还活着,当着他的面,定然是要去嘲笑他的,既然无论如何都喝不醉,那还喝啥子酒,不如直接就喝水得了,前者是一种浪费,而后者呢,至少还可以节约一点酒钱,可她到底是不在了,自个也就用不着有所顾忌。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又猛喝了一大口,葫芦原本就不大,那经得起这般的折腾,眼瞅着就要见底,他忽然间有个奇妙的想法冒了出来,这葫芦往那溪流这么一扔一收之间,又是大半葫,晃动的时候,还有些叮咚作响,单轮这声音而言,似乎和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喝进嘴里面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很大的区别,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的告诫自己,任就没有什么用,毕竟是那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又那有说一样,就能一样的呢?
他的嘴角又往上轻挑了几分,那嘲笑的姿态十分的明显,就像是在讥讽着自己这般的举动的一般,可即便是如此,他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来,就这样的,也挺好,反正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