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干渴的沙漠,那她就是用来滋润他的秋雨。
向日葵永远伸展着自己的枝干朝向太阳的方向,而他,也永远会将目光投射在有她的地方。
哪怕付出再多,他也甘之如饴。
就在阿陶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卧在沙发上的宋益珊看的时候,此时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条紧急通知。
“昨日远阳市发生的恶性碎尸案嫌疑犯,疑似潜逃进入我县,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接着,便是主持人开始播报关于这一起碎尸案的详情。
原来这是一个单身居住的女子,被人自电梯里跟踪,之后电梯入户,先对女子进行□□,之后又杀人碎尸灭迹。
电视画面中还回放了电梯中的监控录像,并特意标注了这位嫌疑犯的身高发型特征,用以提醒广大市民注意,若是有类似的陌生人出现,及时报警举报。
宋冬松自游戏中忽然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看看阿陶,再看看自己妈妈。
“咦,阿陶,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杀人犯吧?”
这话一出,宋益珊顿时从自己做陶人失败的迷思中惊醒,诧异地看向自己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宋冬松放下鼠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分析:
“我看电梯监控视频中这位杀人潜逃犯,长得高高瘦瘦的,妈妈,你不觉得他有点像阿陶吗?”
“而且你想想,阿陶是昨晚上忽然出现在咱们村外的山路上的,而远阳县的杀人犯是昨天下午开始潜逃的,从咱们和远阳县的距离来看,阿陶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杀人犯能够从远阳县来到我们县的时间。”
“最关键的是……”宋冬松打量着阿陶:“我们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他胳膊上有一点伤口,那伤口并不大,可是他胳膊上的血,看着有点多呢……”
其实宋益珊不是没怀疑过阿陶,之前她就是怀疑过啊。
可是那个温暖的拥抱,还有那声低哑的不要害怕我,都让她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她还是遵从了本心,选择相信阿陶。
这是一种直觉,没有理由的直觉。
就好像最初见到阿陶,她在明知道对方的出现很是可疑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把他带回了家,而不是遗弃在山路上。
只是现在,在详细地看了这个案件的新闻细节后,在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下,她重新开始审视这件事。
仰起脸,望着阿陶盯着自己时那直白得丝毫没有掩饰的目光。
假如说,他真是一个色情狂魔,专门跟踪女人,然后□□女人,杀掉女人,有没有可能?
宋益珊一下子想起,今天他盯着韩小姐看的情境。
这么一想,毛骨悚然。
再次对上他幽黑清冷的视线,她心肝儿一颤,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
说话一下子就结巴起来了,明明屋子里很暖和,她却仿佛被苍北山的夜风冰冷地吹着,背脊发冷,瑟瑟发抖。
阿陶微微拧眉,迈前一步,走向了宋益珊。
“啊——你,你别过来!”宋益珊惊惶低叫。
宋冬松见此,一个箭步冲过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上了一根木棍子,拉开马步,木棍子一横,奶声奶气地喝到:“不许靠近我妈妈!”
可是阿陶却仿佛根本不在意那根棍子,事实上他是连看都没看那根棍子,就径自往宋益珊走过去。
他一直在凝视着宋益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