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益珊也赶紧道:“是,先想办法救他,性命要紧!”
连宋益珊都这么说,谭超月纵然是满腹疑惑,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黑叔一起去抬阿陶。
可是谁知道,阿陶就在这痛苦之中,却不知道怎么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宋益珊的手。
他的手泛着红疹子,却依然有力,抓住宋益珊不放手。
宋益珊瞪大眼睛,盯着他,紧声道:“你现在过敏了,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来,你放开我。”
阿陶仰起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张着嘴巴,艰难地望着宋益珊,用自己的手捉着她的手,让她的手碰向自己的衣领。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益珊都快急坏了,这个时候她再次忘记了他对自己的威胁,满心想着过敏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赶紧去郝大哥那里,他是医生,他有办法救你的!”
旁边的九花伯母看着阿陶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身上的衣服有问题,他是不是对衣服过敏?这是新衣服吗?”
宋益珊听了这话,恍然,连忙点头:“是是是,这衣服是今天新买的,我过了一遍洗衣机就让他穿了。”
“赶紧脱下来!”九花伯母不愧是当过护士的,当机立断这么下令。
“好,好,我马上脱,我马上脱……”
说着,宋益珊连忙就要给阿陶解扣子。
谭超月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大手一撕,直接把扣子拽下来,衬衫脱落。
“裤子,裤子也脱了!”
谭超月又大手一伸……
伸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下令:“黑叔,我们先把他抬上车,九花伯伯,你去取几件你的衣服来,要纯棉的!”
就在这一片慌乱中,阿陶被扒光了,披上了九花伯伯的旧衣服,运向了信昌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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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珊,他真得是你的朋友?”郝信昌在诊所内对阿陶进行急救,松了口气的谭超月,在诊所外的小走廊上,皱着眉头,这么问宋益珊。
“是。”宋益珊平静地望着谭超月,这么说。
“我需要检查他的身份证。”谭超月盯着宋益珊,沉默了很久后,这么说。
“可以,等他醒来后吧。”宋益珊知道阿陶应该是没有身份证的,不过她还是一脸平静这么说。
“你当时为什么惊叫一声?”谭超月再次问道。
“我看到他忽然脸上起红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吓了一跳。”
谭超月望着一脸平静的宋益珊,苦笑了声:“益珊,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益珊摇头:“也许吧,毕竟我和他之间,很多事说不清楚,我……我也没法说。”
她这句话,含糊其辞。
明明说得是真话,可是谭超月一定会误会成其他意思。
果然,谭超月听到后,默了下,忽然便有些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说着,他一手插在兜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出其不意地这么问道:
“你当时的手机要拨打110?”
宋益珊心中微惊,不过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是吗?”
“是,我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你的手机上是110,正要拨出去。”
宋益珊耸肩,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可能是我看到他那个样子,急糊涂了,把119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