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准备棺材。
于是,刘彪把屋子里的一只长木柜给拉了出来,扒拉出里面所有的衣物被褥,把衣柜扛到墓穴边,平置在了里面,然后再度抱起张艳的尸身,依依不舍的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随后提起大洋铲,一锨一锨的往墓穴里填土,心里一直在想着,孩子,张艳到底放不下孩子的什么呢?
“不要留坟头,以免招来灾祸。”冬生已经退到房门口,矗站着好心提醒道。
此时,啼白的雄鸡已经唱响了第一道嗓子,夜空中淡淡雾霭,月明星稀,深秋的空气里透着沁骨的凉意。
刘彪把土填平了,墓穴上面按照冬生的意思,没有留坟头,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自家屋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土包,难免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插上了三柱清香,刘彪跪在地上郑重地叩了几个响头---艳啊,你瞑目吧。
关于张艳肚子里宝宝的事,刘彪不敢忘记,把这事铭记于心,死死刻在了骨子上,但是,张艳究竟是放不下孩子的什么呢,他心里又一次疑惑道,思虑半响,他把头一转,盯着冬生,若有所思。
“冬生,还有件事,求你帮我。”刘彪忽然又对着冬生跪了下去。
白毛猴子冷眉一撇,似是极为鄙夷,但碍于外人在场,也不好开口,于是默不作声的往床上一坐,静观其变。
冬生赶忙将刘彪扶起,“刘老师,使不得。”
刘彪沉吟了片刻,表情坚决的说道,“我女人说放不下孩子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白毛猴子暗里朝冬生挤眉弄眼。
但冬生看着刘彪,并没注意到。
“难道是要孩子出世?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呀?”冬生也犯难了,他也拿捏不准,只是凭空猜测着,除此之外,又似乎联系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刘彪一听果真有戏,便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冬生,“你是说,我们的宝宝能出生?”
“有可能,但他和母体现在的怨气已消了大半,过不了多久,就能入轮回了,除非他能在怨气消散之前,找到新的宿主,过胎于宿主腹内。”冬生未置可否的说道,“不过,这种事我也只是以前在家中老爹嘴中偶尔听到过,至于真假,没有过实践,也说不准。”
“什么是宿主?”刘彪小心的问道。
冬生想了想,神色不确定的告诉他,“应该是孕妇吧?”
这时,一直被冬生无视的白毛猴子再也坐不住了,葛地从床上跃下跑到冬生身旁,吱吱怪叫起来。
冬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说过了,赶紧闭口不提此事了。
“刘老师,事情已成,我该告辞了。”
说完,也不顾刘彪的再三挽留,领着愠怒的白毛猴子慌张的走了。
关好门,刘彪手里提着一**白酒,回到房中,坐在床榻上看着填平的新土,独自发着呆。
良久,他突然举起酒**猛灌了一通,似乎在沉默中想起了什么
艳啊,如果真的像那个小道士说的,我们的宝宝有机会过胎出生,你放心吧,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去做的
可是,到底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过胎成功呢?
刘彪睁着红红的眼珠子,哼,都怪那只死猴子,冬生本来就要说出口了的,现在好了,他对我有了提防了。
该怎么办呢?
一夜未眠,身上酸软不止,加上酒劲袭脑,传来阵阵晕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