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有辆早班的乡村班车运送卖菜的农民进城来了,车头两盏黄灯在浓雾里依稀可见。
冬生欣喜的回过头,高兴得不停挥手,带着白毛猴子挤上了拥攘的班车。
班车里载满了农作物和家禽,空气里飘着五味杂陈的怪味,座位已经坐满了人。
冬生改把白毛猴子抱在胸口,一点点移到了车尾靠窗的位置。
车子开得很慢。
走出去没多远,司机大叔突然又一脚踩停了车子。
原来是车尾追上来一个年青人,那人戴着顶草帽,帽檐压得很低,上车后就往冬生的反方向挤过去了。
冬生隐隐觉得那个年青人有些许眼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车子已经超员了,挤满了人头,司机一提油门,冬生险些往后跌到,也没过细的去想了。
等到得锦桃县城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临近城区,人流车流多了起来,班车行驶的速度更是如蜗牛般缓慢不前。
原来,今天是赶小集。
冬生被挤得受不了,便又一点点挤到了车门口,希望能第一个下车。
吱呀一声刹车声,班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冬生双手护着白毛猴子,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人群熙攘,冬生钻进人群,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诶,你这年青人,猴急个什么劲儿啊?”田梁盖捂着草帽,好半天都下不去车,于是鼓着猛劲往外冲,免不了被车内其他人埋怨了起来。
但他不理不睬。
等到田梁盖从班车上下来时,四周全是熙熙攘攘的人头,哪里还看得见冬生的半点身影。
糟了,还是更丢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拥攘的人群,茫然不知所措。
良久,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肖道长的电话。
另一边,肖道长天没亮就搭上了前往锦桃县的第一趟早班车。
“怎么了,小田。”电话接通后,肖道长满口愉悦,温声温气的问道,但听到田梁盖说把冬生跟丢了时,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他低头冥思了一会儿,问道,“可记得去那个背尸男人的家?”
“记得。”田梁盖声线紧张的回答,生怕肖道长责怪。
“那去流月村那个中了你金蝉蛊毒的妇女家的路呢?”肖道长又问。
“也记得。”田梁盖唯唯诺诺的应道。
肖道长愁去喜来,阴鸷的眼神闪出一道诡异的光芒,安慰道,“小田呐,你能跟这么久,也是辛苦和不容易了,这下跟丢了也没什么关系,贫道自有办法将他找出来,这样,你在市场等我,我稍后就到。”
肖道长心里清楚得很,就算冬生要给那个农村妇女解除身上的金蝉蛊毒,没有个三几日功夫是不可能的,听田梁盖这样一说,他反而把心放了下来。
“要去流月村还是那个男人家里呢?”田梁盖问。
“先去那个男人家。”肖道长说。
“什么时候去?”
“贫道跟你会和之后马上就去。”
自此,刘彪和张艳肚子里鬼婴过胎的诡异事,又要因肖道长而拉开序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