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男子和慕容飞顿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冒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上前准备阻拦的侍卫也急忙闪到两旁,翻身跪在马下。后面的大队人马也都纷纷下马跪地,只有二人还坐在马上,等待着使者的消息。
那名骑兵来到来到二人面前,高举金牌,大声宣告:“太子唐铭,骠骑将军慕容飞听旨!”
二人这才翻身下马,低头跪下。
“命唐铭,慕容飞二人即刻起立即返回帝都,军情十万火急,不得有误!”来者大声宣告旨意后,急忙将金牌呈给唐铭,放低了语气,恭敬的说道:“殿下,将军。蛮国大举进犯,山海关危机,陛下已经召集百官,就等你们回去了。”
话音未落,两人皆是一脸震惊,唐铭收回令牌,翻身上马,慕容飞紧跟其后,两匹宝马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淋漓尽致,甩开大队朝帝都急速奔去。
“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没想到这么快,是他吧。”劲风吹动着二人的长发,唐铭扭头看着一旁脸色严肃的有些发寒的慕容飞,问。
慕容飞刚才的笑意早已经不见踪影,剑眉紧皱,眸子里翻滚着滔天战意。
“除了他,蛮国还没有人有能力发动两国的战争。幸亏之前父亲命令彭烈带步军一营进驻山海关休整,不然就真的出事了。”
“山海关破,大夏唯一的牧场蒙青州就没了。以铁甲关的防御,很难挡住蛮国的进攻,到时候千里平原之上,就是他们专门的猎场。”唐铭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先前并未察觉到蛮国半点异动,没想到还未宣战就突然像大夏发动了袭击。
慕容飞没有回答他,唐铭扭头发现后者此时双眼紧盯前方,正思索着什么。脑海里,那名身穿夏服,嘴角时常带起邪邪笑意的青年模样渐渐浮现。
“唐兄,慕容兄,今日一别,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烈日刺的二人双眼发昏,甚至看不清站在高处他的模样,只能隐约看他喝下一杯夏朝特有的清酒,朝二人远远拱手告别。
“与君别离,路漫途险,愿为雎鸠,伴君千里行。
与君别离,失唯知己,举杯同饮,送君东行去。
与君别离,道而不谋,若幸再见,恐举戈相争。
与君别离,各为其主,沙场交锋,忘却故人情。
他日若有幸,褪尽尘世扰,与君歌一曲,举酒问英雄!”
他高声吟唱,空灵之声夹带着哀伤痛击二人震撼的心,声音愈发悠扬,而他的背影,却渐渐模糊。
“慕容兄,唐兄。此《离歌》为我所创,昔日故人谱曲,现赠予故人!”
他大笑着,跨上了战马,迎着北风而上,声音中的凄凉却化为一缕缕的丝缎,缠绕着二人,久久不散。
唐铭也不再说些什么,用力一拍烈焰,骏马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三十里的距离,当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将坐落在三座大山之中的帝都笼罩时。朝雀雄伟的轮廓已经依稀可见,唐铭抽出一杆长箭,举弓向昏黄的天幕射去。长箭发出一阵刺耳的鸣笛,在空中爆炸,火红色的焰火诞生在余晖下,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周围的山谷之间。
朝雀白虎门,七丈高的巨大铁门,此刻已经紧闭。但当那团绚丽的焰火在远处的空中绽放时,刺耳的声音响起,门阀被四根铁链缓缓放下,坐落在护城河上,巨大城门开启几米的缝隙。
朝雀城门前是条宽十丈,深六丈的护城河,城墙高达十一丈,由花岗混合岩石加上混合泥土建成的城墙,长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