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都快急死了,你是咱李家的独苗,你有个三场两短,那还得了啊。”王大平时挺少言寡语的一个人,这会竟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让李三皮也惊讶不已。
李三皮拍拍王大的肩膀,让他镇定下,这就往屋内走去,李三皮家境殷实,家里大小房屋一十六间,穿过中堂,走过南院的花园便是李三皮的房屋,刚打开门,李三皮就看见了自己的娘亲,李三皮的母亲姓曹,是凤桥镇曹云镖局家的千金,李三皮只打出生,虽然调皮,但是也没能离家这么久,曹夫人这会正坐在李三皮的床铺上轻声哭泣。
“娘,你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李三皮看着床上的娘亲说道。
曹夫人寻声看过来,李三皮竟然就出现在眼前,立刻破涕为笑:“三皮啊,你这皮孩子,你让娘好担心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被坏人挟持了,你爹现在还到处在找你呢,你赶紧把你爹叫回来吧。”
李三皮的父亲特别严厉,这次自己两天未归,让家里人操碎了心,自己肯定是要受重重的责罚了吧。
听到娘亲问自己的伤,李三皮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那些被大白猫抓伤的口子已经结痂了,血迹也已经干了。
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一下子跃然眼前,李三皮也感觉浑身一阵发麻,虽然已是饥肠辘辘,但是也抵不住彻骨的疲惫,李三皮没在理会母亲的唠叨,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沈玉看见村北有一大片人头涌动,知道那些是去找李三皮的人马,这会怕是知道李三皮没事,都纷纷赶回去了。
沈玉摇了摇头上的小白猫,依然睡的很香,也不知道这像极了小猫的生物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趴在自己头上,也算是有缘。
沈玉加快了脚步,得赶紧回去给爷爷报个平安,不然老人家年事已高,来回闹心,肯定会生病的。
沈玉的爷爷住的是一个木质的老房子,木板因为常年风吹日晒,已经有些发黑,房顶是稻草铺盖的圆顶,房顶也因为长年失修,一到下雨天,漏雨漏的很厉害,屋前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放了很多酒坛,沈玉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酿酒师,后来爱上了一个姑娘,也就是沈玉的奶奶,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候,沈玉的爷爷也酿出了当时响彻江南的名酒,红粉佳人,这酒火的一塌糊涂,可惜沈玉的爷爷本人嗜酒如命,每每都喝的大醉,沈玉的奶奶伤心出走,带走了沈玉的爸爸,沈玉的爷爷不仅嗜酒,更是好赌,后来输光了身家,逃回了老家兰溪村,回来后本想着在酿点小酒补贴点家用,可是不知道为何,试了无数方法,都在也酿不出当年的酒来,更别说那红粉佳人了,不过这也不影响他虚度光阴,醉酒度日。
沈玉的爷爷这会已经喝的烂醉,看样子,根本没有出去找过沈玉,可怜沈玉每每为了爷爷上山采药,下河捉鱼,沈玉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地上的酒瓶,和桌上的碗筷。
沈玉收拾酒瓶的时候,一个酒瓶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砸的粉碎,沈玉爷爷惊的从躺椅上坐起,然后看了一眼沈玉,再就微微一笑,然后又沉沉睡去。
几滴酒洒在了地上,沈玉正准备找东西把酒瓶的碎渣扫起来的时候,头上的小白猫竟然站了起来,它用鼻子使劲嗅着什么,然后就嗅到了这地上的酒,它一个挺身跳到了这酒面前,伸出舌头使劲的舔着酒水,沈玉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小白猫,一路上睡的跟一块猫肉一样,这会竟然起来喝酒,难道它是真的喜欢喝酒?沈玉有些不信,又从爷爷的柜子上取下一瓶酒来,找了小碗,倒了半碗,那小白猫跟见了美味一样,扑上去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