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腰膀肥粗的汉子敛财起来就如饿狼,尽六百条尸体,丝毫不放过,有贵重首饰的粗暴取下了首饰,认认真真的查找一具具尸体,捡到须弥袋那无疑是发了。
陆十方朝着尸山血海中轻轻抬手,暗运灵魂力,被掩埋在血泊中的方正木盒缓缓飘起,悬浮在了他的掌心之上,轻轻一震,木盒之上的血腥挥发,依旧干净整洁的落在了他的须弥袋之中。
淡然瞟了一眼被府兵射成刺猬的四具尸体,陆十方薄唇轻启:“走好!”
一切完毕之后,陆十方带着一条条莽汉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趁着天刚刚放亮,一百零八人寻了一座冰冷的山泉,在这凛冬之际跳下了凄冷寒水之中,洗净身上的猩污,洗去心里的杀念,这一条条汉子是痛快万分,待在肉市之中已经好久未曾唤出过魂武了。
冰冷的寒泉,飘下的大雪最能刺激一个人的神经了,也能将心里火热的杀意冻结下来,洗得差不多,这一百零八人各自换上了干净衣服,脏衣服烧毁,便回了肉市。
一切平常,屠夫们回到了各自的摊上,打开肉市的大门,脸上挂起的笑容依然和和气气,让得而来卖肉的人们心旷神怡,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大汉和和气气爽快的笑容之下是一张张杀人不眨眼的狰狞面孔。
只要想在这寒冬季节吃上妖兽肉的,无论是市井穷人还是高堂富人,都会知道规矩这一事,自然不会像林二那般自讨没趣。
不过,大清早无奈爬起被窝的连幽有些不悦,在师傅老张的催促下,挪动着胖滚滚的身体走出了肉市。
放心丢下一条条之前还杀红眼的莽汉们,陆十方便回了自己僻静的小木屋,似是不记得尸山血海的那般平淡,扫了扫门前雪,关好了寒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木门木窗,一脑袋栽进了被窝,沉沉的闭上了眼。
这一睡,睡得沉。
这一梦,却回到了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陆十方天、地二魂以及七魄才刚刚回归**,正逢自家母亲出游雷州。
他梦到了一处宽阔的宅邸,梦到了一百六十三个黑衣人跳进了宅邸之中的场景,梦到了宅中两百多口家奴女仆惨死黑衣人的刀下,还梦到了自己的生母硬生生的爬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挡下了漫天刀光……
当陆十方梦到自己养父母从血腥的宅邸中抱走自己时,他醒了,天空已是近昏黑的时候了,坐在床板上,他看到了自行凝聚的命魂,看到了稳稳当当悬在半空中的血嗔,眼光渐渐变得有些呆愣。
“我的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突兀一个疑问自心头出现,有些茫然望着血嗔剑身之上的九道封印,复杂万分。
突然眼神一凝,灵魂不安的颤动了那么一下,令得陆十方皱眉低头看去,胸前的血玉浓烈散发了一阵血光!
“我何时解了血玉的秘密?”
血光浓烈,无异于昨夜尸山血海的猩红场景,就如春天大放光芒的太阳,充斥了整个小木屋!
血滴玉佩在陆十方的眼睁睁之下,没入了体表,化作血液,融合进了他的心脏,流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这……这是血脉之力?”心头猛震,以他天尊的心境来说,少有如此动容,母亲的祖上究竟是何许人也?这血脉之力说强大,陆十方感觉不出来,说弱小,可是隐隐之中陆十方感觉到了一丝的诡异!
胸前血玉消失,血脉彻底融合之后,悬于半空中的血嗔猛然一震,似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