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甘辉连忙还礼道:“徐兄弟不不必多礼,你的为人和功夫都非常值得称道,不知兄弟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当然,如果兄弟觉得不便,也尽可以不回答甘某,我说了,你现在是完全自由的,只要你不去中左所,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完全不加过问。”
少卿道:“甘将军说对了,小子这次正是要去中左所求见国姓爷郑成功将军,我的一切也自会告诉甘将军,只是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们是否可以换个地方长谈?”
甘辉以为少卿是来投军的,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特别赞赏,不过他现在身中剑气,急需找个清静的地方清除和调理,可又不愿在部下面前流露这一点,也不便在此多加耽搁,于是说道:“这样吧,我现在还要接着去各家店铺征收月赋,不知小兄弟今晚住在哪里,我明天一早再来找你?”
少卿道:“就是这家‘东来顺’客栈,房间都订好了的。”
甘辉道:“那好,你明天就在店里等我,我一早就来带你去见国姓爷。”
少卿赶紧将手里的银子递过去道:“在下刚才不明情况,这银子既是将军征收的军饷,将军还是带走吧!”
甘辉大笑道:“就算是军饷,我甘某人也决不食言,这个月的月赋就给杨老板免了,以后也决不加收,就算是哥哥我买你的一份人情吧!”言罢将手一挥,带着手下弟兄离去。
拐过一条街角,甘辉低声对手下说了一声:“今天不收了,回府。”便在众手下一脸疑惑中率先往提督府赶去。
看客们纷纷散去,少卿和店家回到店里,此时餐厅里已不再有食客。少卿再次将银子递给杨老板,杨老板收下后,再三向少卿表示了谢意。
少卿问道:“我听甘将军刚才说道‘月赋’,难道他们每月都要向你们征收一次么?”
杨老板道:“可不是么,凡海澄和中左所的商户,都是每月一征。”
少卿道:“这样征法,你们还有得赚么?”
杨老板叹了一口气道:“只能维持罢了,要想发财是不可能的,说穿了我们这些商户,不过是国姓爷放水养的鱼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我等小民百姓,讨生活本就不易,得国姓爷大军罩着,能有一碗饭吃就不错了,再说他那里大军那么多号人,也得吃饭不是?他若不从我等百姓身上征收,大军就只得喝西北风了。”
少卿想到自己在嘉开的店子,那些清人倒还没有来征收过赋税,于是禁不住问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怨言么?”
杨老板道:“有怨言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敢跟国姓爷较劲?再说他们也没有强迫你在这里做买卖,你要觉得不愿意,尽可以关门大吉甚至一走了之,可是离了这里,小老儿还想不出到哪里去讨生活,在这里除了每月上交的月赋和和必须的生活开销,多少还有几两银子的盈余,我已经很满足了。”
“会不会也有不堪重负,被逼破产关门的商家?”
“据小老儿所知,这海澄县里应该没有,那些军爷可是精得很呢,早就把每家商户的营业额和成本利润等核算了个八九不离十,既要放水养鱼,就不能把鱼儿饿死或者吓跑,要不他们哪里收银子去?大约都是个撑不住也饿不死的状况吧。”
“除了你们这些商家,一般百姓收不收呢?”
“收呀,怎么不收?不过他们都是或钱或粮,每年只收两次,除此之外,沿海各路山匪水寇,也照收不误,不过那又是个怎样的收法,小老儿就不知道了。”
这时那小二哥插话道:“这位客官真是好身手,就连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