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心道,这国姓爷架子倒是不小,不过既然他们已作了这样的安排,也只得在驿馆里耐心地等待。
直到天黑,郑成功都没有派人来请,驿馆里倒是为少卿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晚餐,馆长赖刚还专门带着一名手下陪他饮酒聊天。
席间,少卿禁不住问道:“在下可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你们郑将军,可他却叫甘将军把我晾在这里,这国姓爷究竟在忙些甚么呢?”
赖刚已听出了少卿口气中明显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国姓爷绝对不是有心要怠慢贵使,他近段时间确实是相当的忙,几乎每天都要离开中左所去大陆公干,有时甚至一连几天都不返回,他现在说不定就不在这中左所。”
“可甘将军亲口告诉我说他今天一早就在这中左所见到国姓爷的。”
“今天早晨在,不等于现在就在,贵使请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吧。”
少卿心中依然很纳闷,心想自己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带着如此重托求见,他还有甚么更重要的事还要撇开我去办?于是问道:“那赖馆长能不能告诉我,国姓爷究竟在忙甚么大事?”
赖刚赶紧摆手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官小职微,只负责搞好馆内的接待工作就算是尽责了,那些军国大事怎么能够搞得清楚?也不是我等卑职所应该过问的。”
少卿不甘心,继续追问道:“赖馆长既然知道国姓爷这段时间经常都不在岛内,那他究竟在忙些甚么,你总该也会听到一些风声吧?”
“风声?甚么风声?”赖刚警惕地看了少卿一眼道,“小人可是甚么也没有听说,再说风声的事怎么能当得真?又怎么可以随便乱说?莫非贵使听到了甚么风声不成?”
少卿见对方有些言不由衷,笑道:“在下初来乍到,怎么可能知道国姓爷的事,在下只是好奇,这国姓爷为甚么不肯立刻接见我,是不是在故意拿架子,随便问问而已。”
这下轮到赖刚有些不高兴了,马着脸道:“贵使不应该这样妄评我们国姓爷,国姓爷要怎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他现在既不先不安排见你,说明他目下要办的事比见你更为重要,我看不是国姓爷在拿架子,倒像是贵使你在拿架子。”
少卿虽然心中犹有些不快,不过他也不愿还没有见到正主就跟他手下人搞僵,于是只得赔笑道:“赖馆长说得是,是小子刚才因心里着急,口不择言,妄度了国姓爷,希望赖馆长不要放在心上。”
赖刚也随即改变了态度,笑道:“我也知道贵使心里着急,你这么大老远的来到这里,一定是有重大要事要见国姓爷,你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也请贵使相信国姓爷,他决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大家多多理解吧,相信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少卿忙道:“理解理解,既然都到这里了,也不急在一时。”接着趁势转过话题问道:“在我来这里之前,我们李定国将军就曾派出过几拨使者来此,可无一例外都是有去无回,也不知是在来的路上出了差错还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不知赖馆长有无印象,贵馆是否曾接待过也像我一样来自李定国将军处的使者?”
赖刚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说到:“敝馆接待的各方来使本就不多,在你之前绝对没接待过来自李定国将军处的使者,不信他问他。”边说边指了指也在一旁陪酒的馆役,那馆役也连说“没接待过”。
少卿见说,便没有再问,大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