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是现在,还是过去,是梦还是幻,那一瞬间的时空错乱,他似乎游离于时空之外。眉眼之间熟悉和陌生,是他心底的遗憾。宁妃,又是那个女人。我为何忘不了她。
“张大人”那穿越了三百年的声音,让江千良百感交集。
如鲜血般红艳的衣袖,抚过江千良的脸庞,伸出了一双细长煞白如雪的手。穿过他的肩膀,绕过他的脖子,温柔的把他头埋入她的胸口。他竟毫无还手之力。悲凉,悲怆,悲伤,悲切,凄婉的感觉贯穿全身。那双手越缠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身体渐渐地开始融化。他开始害怕起来,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想大叫,却叫不出来。慌乱间,一个硬硬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手,好像一根棍子。他使劲一扯,竟是一根白骨。那红色的裙摆之下,正是森森的白骨。被他折掉一根,全部散架了。一根根的白骨把他团团围住,贴住他的身体。江千良想驱动体内的能量,却发现无济于事。
他的理智终于恢复,宁妃早就死了,那眼前的是什么?是他内心的幻觉,可这白骨真真切切,阴风阵阵,一股浓烈的酸腐的味道侵入他的鼻中,那似乎是死亡的预兆。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身下是一张温软的雕花木床,身上盖着轻薄的锦衾,衣服被换成一件深蓝色的丝制的寝衣,旁边是束起的粉紫色的纱帐。房间里淡淡的清香环绕在身旁,花草的芬芳,甜而不腻,闻之让人心情愉悦。他起身,细细打量一番,却见一年轻女子背对着他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妆。她身材婀娜,凹凸有致,披着绣有大朵牡丹的白色金丝软纱,透出里面鹅黄色的锦缎罗裙。旁边的桌子上是一把古琴。墙上挂着的是名家的字画,柜子上是价值不菲的瓷器和翡翠。
那女子从铜镜里看到江千良的身影,白嫩纤细的手将一只坠着珍珠的碧玉钗插入刚绾好的发髻中,转过身来朱唇轻启,道:“千良,你醒了。”她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若桃花,五官精美玲珑,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勾人心弦,美艳万分却带有一丝清纯的气质,实乃一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江千良不禁暗暗感慨,他从未想象过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如此美丽,如此惊艳。整个房间顿时失去了颜色。
“千良,你怎么了?”那女子见江千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疑惑的说到。
“哦”江千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恢复自然,此刻他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女子的闺房里。他恭敬地问道:“敢问姑娘是谁?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嗔怒道:“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我真该把你关到门外去。”她一皱眉,竟别有一番美态。
张净炀察觉那女子语气分明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又让自己躺在她的闺房里,除了情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来解释这一切。不过,江千良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他已经无福消受这一切了。他环视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证明这女子身份的东西,可是一无所获。
见江千良半晌不说话,女子便说道:“江公子,怪不得您最近都不来了呢。原来是贵人多忘事,把玲霜忘记了。”
玲霜,他想起这名字了。梁州城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那么此刻他就应该在环彩阁了。不过据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