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你连个行军图都不会画,将来怎么做将军呀!”
“你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啥偏门的剑招都会点,不过呀,你还是停留在表面,没有挖掘,懂得吧,就是那种,那种破招和连贯的感觉。”
“白小子,快过来看我买下啥好东西了,天灵草,这可是强身补筋的好东西呀。”
“我说你个愣头呀,别老是偷我的酒喝,改天我教你酿。”
回忆诛心,拿出来的只是片段,至于触及心底的柔软,白闹不敢去想,因为那会泪奔:
立在如火如荼的战场上是茫然。
白闹眼睁睁看着那气势汹汹的妖族,内心却是无限的期望,这暗不见天日的人族存在有什么意义?所以他退后了,在呼延赞疗伤的关键时刻,身为贴身侍卫的他退后了,只要呼延赞死,炼魂关形同虚设,那时候什么圣朝圣皇,皆不是这战争的走卒?
于是妖族的袭击到,呼延赞重伤垂死,好在有王五及时赶来。
事了,一片斩杀声中,呼延赞出其意料的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维护,他对白闹说:“我知道,你不是懦弱。”
从关内走到关外,呼延赞带着白闹,识山形地貌,看早猎午耕,那是人间疾苦。他对他说:“即便妖族明日进城,世家们也有底蕴独善其身。我们当兵的,忠诚的是这些百姓,像我们亲朋邻里一样和蔼的百姓,守护的是这片乐土,像那遥远的家乡一样和谐的乐土。白小子呀,阶级的压迫不是你一个人承受过的,可这世上总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事情。”
明大义很简单,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仇恨当头。于是呼延赞身传言教,而白闹入山下乡也逐渐懂得了父亲白奇山当年出生入死的那份守护和承担,这叫做信仰。
为了人间而一往无前,那是白闹心中为数不多的阳光明媚的日子。责任驱散了阴暗,而今却又再次堆积了乌云。
跨过辕门,八屯兄弟齐聚,可以轻易听见那些努力憋着的哼哧声,个个头戴白巾,风吹来,前面的尾抚着后面人的脸。
第一个人给白闹让开条路,后面的都跟着。三个人就这样一路平坦地走来,前方就是被绑在高柱上的呼延赞!他眼里没有悲伤,可是一脸苦笑,他两颊没有紧张的汗,偏偏身体在颤抖。
“白小子,你回来啦。我就知道,你肯定死不了!哈哈哈哈哈。”声音依旧爽朗,一如离开前的样子,呼延赞先出声问候道。
回应他的是一条血龙,黑红气息的龙二带着血海冲出来,腥臭味瞬间弥漫辕门,白闹沙哑着嗓音道:“我这就接你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得左右各自闪出两道身影,黑色的斗篷覆盖着,胸前有金丝线勾勒的金龙,只露一双眼睛在外—暗部现身!与此同时,呼延赞高呼着的“住手”也同时传来。
“劫囚?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被忽视的青年男子缓缓地从背后那座椅上站起来,眼神里的高傲自大甚至比得上龙二。
热血冲头,又是仇人见面,白闹哪管得了许多,龙二一道咆哮,麒麟牙和银色长剑齐出,直奔呼延赞而去,暗部两人见状,五百九十九道道痕外放,不见动作,光是一闪就消失,再现身时已经逼近白闹,两人如一人,你来我往间,默契浑然天成,一攻上一攻下,手里各有一把黝黑匕首,仔细观察正是法相。
纵然龙二威武又能如何,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加上那蓬勃的血海的冲击,白闹显得羸弱。不过几个回合,暗部两人拳脚用力,将白闹狠狠地踢到呼延赞身边,接着匕首遮光,向他刺来。
白闹只能挣扎,一口口黑血喷出,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