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询问确认古瀚海不在基地内,眼镜大摇大摆地向基地走去,冒充已经黑化的眼镜的身份要求进入基地,守卫的人犹豫了片刻,印象眼镜并没有走出基地半步,不过现在前线战急,谁也没心思却确认眼镜的身份,索性开门让两人进入。
两人直奔眼镜的实验室,输入密码打开防护门后,正好撞见黑化眼镜在操作实验,他双目紧闭端躺在实验舱内,一只械臂缓缓地伸向他的大脑,械臂前段安装有非常细微的针头,针管连接着一瓶绿色的粘稠液。
探针一点一点地刺入他的大脑,电脑屏幕显示针头已经刺入到他大脑额叶下方的一块生物软体,而后针头不断地注射粘稠液,直到生物软体被液体充盈得膨胀如球。
尽管表现得异常冷静,但他面部表情还是禁不住发生扭曲,针刺入大脑的那一刻,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要崩裂开,全身每一个痛点都如同刀绞,眼镜忍不住浑身颤抖,冷汗四溢。
“他在做什么实验?”成朔望了望正在操控电脑的眼镜,把唇语的内容告知他,他们两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其它地方从外表看来再无差异,如果两人混淆在一起,估计要想再认出谁是谁都不可能了。
“他选择了他该走的路。”眼镜喃喃说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黑化眼镜的实验并不感到意外。
“什么意思?”成朔追问道。
“他选择和藤蔓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提起这四个字,成朔不禁想到已经牺牲的雷鼎祚,当初他舍弃自己的生命与巨甲虫一同坠崖,现在竟然轮到眼镜走上这条路。
“他向自己大脑注射了高浓度的神经毒素,然后把自己的人头交给藤蔓,藤蔓侵入到他的大脑之后便会被神经毒素感染,这样一来藤蔓将会在短时间内丧失攻击性,甚至大面积枯死。”
“他疯了!简直疯了!”成朔歇斯底里地吼道,完全不敢想象世上竟然有人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他没疯!一年前他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什么?你说一年前?”
“没错,一年前,镜像复制实验结束之后……”
眼镜陷入到记忆深处,当时镜像复制实验刚刚结束,两人便开始商议究竟谁作为牺牲品献祭给藤蔓。谁来献祭原本是无差的,但彼此心都牵挂着身边的朋友,谁也不想永远地离开最亲密的朋友,但在武汉城的危亡面前必须要有一人站出来牺牲自己。
“我献祭,你拿着玉佩带他们走!”黑化眼镜开口道。
眼镜心略一犹豫,没有说什么,捡起地上的玉佩藏了起来,等待成朔等人的裁判。从一开始两人便各自分配好角色,一正一邪,一个人在野,一人执政,担负起各自的使命,任重道远。
“你是说,他故意帮助古瀚海夺取政权?”成朔瞠目结舌,感觉背后隐藏的真相太多,原来所有人不知不觉调入了两人编制的剧本,按照他们的设想来演绎。
“没错,他答应帮古瀚海夺取政权,但他只有一个要求——与藤蔓同归于尽,古瀚海早就发现藤蔓隐藏在地底繁衍,况且藤蔓是全人类的敌人,就算要巩固政权也必须除掉它,所以他对眼镜留在基地的目的毫无质疑。”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他究竟谁是本体,谁是复制体?”成朔指了指实验舱内昏迷不醒的眼镜,以前他很确信身边的眼镜就是眼镜的本地,但依据他对眼镜的认识和了解,与藤蔓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