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紧咬自己的牙齿,将自己的唇角咬到出血,她很想江少勋此刻在她的身边。
她甚至还忍着疼痛去了江老爷子的病房里,却只能看见医生在江老爷子的病房里进进出出,隐约还能从门口看见江少勋那担心的侧脸。
长欢重重地呼吸着,然后忍着疼痛,又缓慢地扶着墙壁,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她可以忍受的,她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这一个夜晚,江少勋一直在守着自己的爷爷,好几次江振海的心律失常,都在睡梦中断了呼吸,医生的连续抢救,才让江振海没有将那一口气彻底咽下去。
整个夜晚,江少勋一夜未眠,就连医生也一直围在江老爷子身边。
而丢丢也一直跟在江少勋身边,没有离开过,只是丢丢累了的时候,才趴在江少勋的怀里睡了一小会。
江少勋看着怀里这小小的熟睡的身子,他都在心里感慨生命,尽管心里很不舍,但看见医生在给爷爷做心脏复苏的时候,他还是希望爷爷走得安详,这样也不会遭这么多罪。
在凌晨的时候,太阳渐渐从地平面上爬了上来,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江老爷子在病床上缓缓地睁开眼睛。
江少勋看见自己的爷爷醒来后,显得格外的激动,可医生都摇了摇头,对江少勋沉痛地说道:“回光返照,好好珍惜吧。”
江少勋在医生的这句话上,所有的欣喜瞬间被击碎成碎片,掉在地上拾不起来了。
丢丢也在他的怀里清醒过来,睡眼惺忪中,丢丢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爹地的表情上露出近乎奔溃的神情,他小手抚摸着江少勋的脸颊,对江少勋喊了一声:“爹地。”
也许是丢丢的声音惊扰到了江振海,他举了举手臂,虚弱地喊了一声:“丢丢在这里吗?”
丢丢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江老爷子的声音了,丢丢的眼神一亮,对江老爷子说道:“曾爷爷,是我啊,我是丢丢,我来看你了,曾爷爷你醒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丢丢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丢了出去,江少勋担心丢丢惊扰到爷爷,便对丢丢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嘘,曾爷爷才刚醒来,你少说一点话。”
“少勋,你也在啊。”
江老爷子又举起了手,似乎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一样,江少勋连忙扶着江老爷子的背脊,将他整个人扶了起来,并在江老爷子的后背上垫了枕头。
丢丢在一旁看着江少勋,然后举起自己手里的抱枕,也要放在江老爷子的后背。
丢丢这个暖心的动作惹来了江老爷子的轻笑,他虚弱地夸道:“宝贝真乖。”
“那曾爷爷你快点好起来,我会更加乖的。”
江老爷子笑了笑,他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只看见江少勋和丢丢,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江少勋连忙问道:“爷爷,你是要找谁吗?”
江老爷子呼吸有点困难,他微微喘着气,然后对江少勋摇了摇头,他慈祥地看着丢丢:“宝贝,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好,曾爷爷,你要吃什么?”
在丢丢和江老爷子谈话的过程中,江少勋将头偏向一边,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丢丢和自己爷爷要吃的东西都给记录了下来。
江振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着江少勋,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让他说话说得非常慢:“对了,你爸妈呢?叫上他们吧。”
昨天张婉然在知道江老爷子撑不过去的时候,晕厥了过去,是江少勋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