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他还是很犯困。
长欢看见没有睡够的丢丢,伸手捏了捏丢丢的小鼻子:“下次记得早点睡,这样白天才不会困。”
昨晚丢丢是太晚抱着枕头出现在江少勋的房门处,不仅晚睡,还打断了江少勋要说的话,长欢扭头看见江少勋,想提醒一下他这件事情,可江少勋此刻正站在镜子的面前,正仔细地给自己打着领带。
看见江少勋一脸愁容,长欢想要说的话都吞了下去,还是等葬礼过后,再好好问一问,现在去纠结于这些事情,很明显不合理。
长欢将丢丢要替换的衣服都放在床上,然后下床走到江少勋身边,她伸出自己的手,接过江少勋的领带,娴熟地给他系着领带。
现在的她,十足的一个爱丈夫的好妻子模样。
江少勋充满柔情的双眸看着长欢,如果不是还有一个丢丢在场,他一定要抱着长欢,然后在长欢的额头上轻吻几口。
“爷爷今天下葬吗?”
江少勋点了点头:“已经查出爷爷的死因是什么,今天又是下葬的好日子,所以选择今天。”
长欢在系好江少勋领带的时候,看了窗外一眼,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外面阴沉沉的,好像要下一刻就会下一场大雨,这样的天气来把老人送走,还真是给人的心里也增添了一抹压抑。
整个江家的人,昨晚都住在江家,他们在看见长欢和江少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老爷子才刚走,就有人睡得这么香,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这句话很显然是冲着长欢来的,长欢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真的很想怼回去,一大早就来找骂的人,她也不用对他们多客气。
长欢刚要动怒,丢丢就牵着长欢的手,对长欢问道:“妈咪,曾外公走了,为什么不可以睡得这么香?难道曾外公是想看见我们很累吗?”
连丢丢都知道这个道理,长欢扫了一眼过去,将自己的暴怒气给压了下去,毕竟丢丢在这里,她就算看不惯他们,也只能先忍忍,在孩子面前怼长辈,这是很不好的教育方式。
可长欢选择性的忽视,却不代表别人也能这样。
特别是江少勋的二叔,他哟呵了一声:“看你这小不点,小小年级知道的还挺多的,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妈咪?还是你爸爸?”
丢丢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他防备地看着江少勋的二叔,一句话也不说。
“呵,还拿眼睛瞪人了?也不知道这是跟谁学的。”
江家的人,长欢只认识那么几个,张婉然温柔大方,江少勋的父亲尽管有时候会看不惯她,但也没有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一点都不尊重后辈。
长欢对江少勋的二叔露出浅淡的笑容:“二叔,你吃过早餐了么?”
“没有?怎么了?”
长欢继续微笑:“二叔没有吃早餐,一大早的精力却这么旺盛,看来昨天也是睡得挺香的。”
江少勋的二叔听出了长欢话里的意思,他气到脸上肥肉看起来都好像是颤抖着的,他居然被这么一个小辈给绕进去了,他甩了甩手:“我不承认你是少勋的媳妇,你没资格喊我二叔。”
长欢也不在意,她牵着丢丢的手,越过江少勋的二叔,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她走路不紧不慢,丢丢也露出自己高冷的一面,两人周围好像围上了一层透明的屏障,让人无法去触碰。
范姨看见长欢回来了,连忙给长欢端出她最爱吃的早餐,从长欢被宋绵绵逼走后,这个家一点都不像家,处处都找不到温馨的感觉,即便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