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季酒脸上古井无波,自语了一声,再是将目光扫向了城门口的李牧身上。
黑色的瞳孔之中映射出无数怨气向着李牧体内缓缓汇聚的景象。而之前就是因着看到此景,才是让季酒惊诧万分。
自从十年前自己不幸断臂后,他对于怨气这东西的感应,就变得犹为的强烈!而一直环绕在李牧周身的怨气自然也是因此而被他所感应到了。
一个修士居然全身并非灵气环绕,而是怨气缠身,这怎么能不古怪?
他的目光在李牧身上停留着,而一旁的陈乞儿则满是好奇地在李牧和季酒的身上来回打量,脸上的笑意依旧贱得让人想给他当门一拳!
“或许吧。”季酒盯着李牧。忽得又开了口。
“啥?”陈乞儿愣了愣,似乎是没听清楚。
季酒皱着眉头收回目光,转向陈乞儿的脸,然后越是看他的脸就越觉得心烦,顿时便没了谈话的心情。
“本来还想重复一遍,但一看到你的脸,我忽然就不想说了。”
陈乞儿神色一滞,嘴角抽动了几下。“不是,季酒你这啥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季酒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眼神中所透露出的“看傻子”的讯息委实让陈乞儿脑袋发热起来!
“季酒!你”
相较于上雅酒楼的那一幕,桑芷城另一家颇有名气的茶馆之中,到是安静得多。
整个茶馆之中婉转悠长地唱曲之声不断地回荡着。在这家茶馆中唯一的一座大唱台上,正有着数道人影合着周围的音乐不断地舞动。
这几人身着着戏服,脸上画着戏妆,一边演出,一边嘴里唱着戏词。而看他们所演的内容以及那瑟瑟的伴乐声,即便是再不懂戏曲的人,也是能够听出其间的悲意。
茶馆分二层,而上下两层的桌子合起来少说也是有着四十之数。
若是在以往,此刻这茶馆之内必然已经是座无虚席了。可如今,却是只有木台之下有着近二十个人坐着。
这二十个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龄跨度看上去到是颇大。
这些人身着各异,显然并非同一个势力,可是他们却是同上雅酒楼的季酒和陈乞儿一样,皆是早就抵达了桑芷城的。
他们,皆是筑基修为!
此刻的唱台之上,唱戏之人的口中依旧还有着戏文在被唱出,但听那忽高忽低,略带着颤音的曲调,怎么听都觉得与之前的不同,且让人感到一阵别扭。
其实,在之前那白烁还未将自己的神识侵略般地扫过来的时候,这曲调还是正常的,可自从那白烁神识将此地扫了一遍后,这茶馆内的氛围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了。
而发现底下这群听戏的祖宗也不知为何的,个个脸色都忽然沉了下来,仅仅是凡夫俗子的唱戏人怎么可能不被吓得跑了调呢?
可惜,即便是跑调了,他们也不敢停下来不唱。因为底下的那些人没有开口说“停”。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唱戏人继续唱着戏曲。而木台下的修士们则是有人开始了小声的谈论。
离唱台略近的一张桌子周围坐着三个人,一个皓首苍颜的老者,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粉妆玉琢的孩童,外加一个身子壮硕的青年。
只见那青年看了眼台上的唱戏的戏子,忽得开口问了句“樊老,你怎么看?”。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