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丁保长一直在惴惴不安中度过,日本人要打过来了,岳葫芦也要打过来了,丁保长去乡公所打探消息,文书赵九爷无精打彩地拢着衣袖在乡公所院子里向阳的地方晒着太阳,见丁保长来便坐直身子招呼旁边椅子上坐下,丁保长客气两句坐下,说了几句话便扯上时局的事。
赵九爷说黄乡长日前去区公所开会了,至今未归,也没个消息,李大拿倒是天天忙乎着,还在着手扩大乡中队,说是要与三元乡共存亡,跟鬼子和土匪血拚到底,一副大义凛然。
丁保长说李大拿派人找他收抗日捐,筹粮筹钱,凶的不得了,赵九爷笑了笑,丁保长看赵九爷那里也探不出什么消息,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丁保长吩咐老婆把值钱的东西收好挖个坑埋起来,又叮嘱老婆拴好门任凭夜里什么人叫门都别开,然后直奔周寡妇家里去了,他觉得周寡妇家里比自己家里应该更安全。
周寡妇睡梦中醒来看丁保长坐在床上的身影,便扯着丁保长的胳膊把他往被窝里拉,然后脑袋便往丁保长胸前拱,丁保长按住周寡妇脑袋,示意她安静下来。
依然是寂静,乡村的冬夜,除了尖锐的风声,就是窒息的安静。
丁保长笑了一下,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似睡非睡中也许是梦到了枪声。他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周寡妇光溜溜软绵绵的身体正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当年迷恋的肥屁股和**房此刻都在自己的股掌中可以肆意把玩,丁保长不觉又一阵心花怒放,瞬间把那些不安与恐惧抛到脑后,一把把周寡妇按到身下。
丁保长正沉浸在如痴如醉的快感中,“哒哒哒……”,突然一阵清脆的枪声随着风的节奏明晰地传来,丁保长一下僵在那里,他愣了片刻,从周寡妇身上一下弹起,掀翻被窝,跳下床,黑暗中摸过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周寡妇也爬下床抖抖地拉住丁保长,丁保长一把推过周寡妇,提着裤子跑向门口,在门口顿了顿,丁保长捋顺衣服,躲到门边听了听然后又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这才悄悄地放下门栓,猛地拉开门。
一股强劲的风裹着雪花袭了进来,吹了丁保长一个趔趄,然而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些,弓下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枪声是从陈家庄方向传来的,丁保长哈着腰左右盯着小心翼翼地往陈家庄方向摸去,他看到前面有人也向他一样向前摸去,那身形,一看就是庄上的几个邻居。丁保长也不吱声,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爬上前面的一道岗,那几个人趴倒地上,这里居高临下可以远远地看到陈家庄了,只见陈家庄火光通明,枪声不断。
丁保长撇开众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下,然而还是太远,枪声渐渐停了下来,但火光依然通明,只是除了光亮,再也看不到什么。丁保长想这陈家一定是上土匪了,树大招风,土匪盯上陈家庄是肯定的。不过这土匪也太胆大了,连黄旅长的连襟家都敢下手,一定是不小的来头,说不定就是黄旅长的老对头岳葫芦干的。
不知他们抓到了黄旅长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姨子了没有抓到了怎么办岳葫芦说不定就纳了当了压寨夫人了,真是这样,岳葫芦就跟黄旅长成了亲戚了,那可真正是官匪一家了,丁保长坏坏地想。
对陈家遭了土匪,丁保长还真有些感到幸灾乐祸的开心,最近陈家太红了,虽然对他这个保长还是十分的恭敬,但丁保长还是感觉到陈家人对自己的那种隐隐的不屑。
一个土鳖突然间发达了,周围充满的肯定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巴不得有一天突然大难降临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