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训了你吧。”,根笑道。
“我才不管他呢,”,有诚咧嘴也笑道。
“二伯也是为家着想,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考虑事情也就顾虑的多了,总想着能面面俱到,四平八稳。”,兰从树后面闪了出来,接过话荐。
“六嫂。”,有诚赶紧站起身,他对这个美丽的嫂子更多的是一种敬仰,这不光是兰的美丽,更多的是兰的智慧与气度。
三个年经人沿着庄外的小河边一路缓缓而行,河水汩汩,风儿轻轻,远山如黛,天色青幽,一幅美妙的画卷展现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上,平和宁静而又生机勃勃。
他们走啊走,他们谈着理想,谈着生活,谈着爱情,谈着抱负,谈着未来,谈着憧憬,他们不以国破而志殇,不以世俗而情灭,他们一路向前,迎着寒风而无畏。
天色慢慢暗淡下来,霞光渐渐隐退,在地平线上浓缩成一线,以它最绚丽最景致的色彩结束了一个白天。
圆月升起,月色如水,一个平静与淡泊冬夜悄悄来临。
然而远方天际边的隐隐炮声再次打破了这美丽月夜的宁静。
鬼子真的来了。
高岗子杨大爷在山里租了个地方把家人都安顿好了以后,他放不下杨家大院,虽然留着老帐房和几个伙计以及一帮家丁留守,但他还是感觉心里不踏实,就带着伙计老水又一起下了山,回高岗子看看。
主仆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翻山越岭,刚要走出大山,忽然听到前面枪声大作。
出了山的下面是一条公路,这路是省城通往武汉的通道。杨大爷听到枪声,赶忙爬到眼前的一座小山包上,他在山坡上的草丛中藏下,仔细地向山下看。
山下的公路一目了然,旁边是一个很大的村庄,村庄里火光冲天,隐隐的哭喊声和稀疏的枪声随着火光和黑烟阵阵传来。
“鬼子……”,老水惊呼,杨大爷一把捂住了老水的嘴,只见公路上一队队穿着土黄色衣服的鬼子兵整齐地向西行进,队伍的前面,飘着鬼子的膏药旗,鬼子们的肩上,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后面跟看汽车还拖拽着的大炮,骑着高头大马挎着战刀的鬼子军官不时在队伍里跑来跑去。
杨大爷倒吸一口凉气,天天让人恐惧不己的鬼子真得来了。
杨大爷又仔细往村子里看去,他看到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只见一个鬼子抽出战刀,手起刀落,那人顿时身首异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血从脖颈处喷出,喷了很高很高,然后身子向一边歪倒,杨大爷又向旁边看,只见几个鬼子兵在追一个穿花衣服的女人,那女人一边拚命跑,一边拚命呼救,然而很快她被鬼子们追上抓住,拖倒在地……,杨大爷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痛苦地闭上眼晴。
杨大爷拉着老水悄悄地退到山后,找一个林密的地方躲了起来,杨大爷瘫靠在一块石头上,睁眼闭眼都是喷血的脖颈滚动的头颅和哭喊的女人。
第二天的时候,鬼子兵过完了队伍,杨大爷带着老水摸下山,走进村子。
村子只剩下残垣断壁,未完的余烬还在冒着点点青烟,那个被砍了头颅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地上是一滩凝固了的血水。
再往里走,一个熏黑的断壁旁有一个粪坑,粪坑里横七竖八地塞满了尸体,杨大爷数了一下,大大小小一共有九具,有被砍掉脑袋的,有被砍掉手脚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其中一个最小的,还有襁褓中,被肚子上刺了一刀,肠子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