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急忙上前扶住根,一面使劲地呼喊,这时旁边的树林里放哨的有义等人跑了出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抬起根,飞奔进陈家大院。
先生说根只是皮外伤,血流得多了点,没有大碍,帮清洗了伤口,敷了些草药,吩咐多休息,然后告辞。
兰坐在床头,轻轻抚摸着根有些冰凉的手,深情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根,他想象着当时遇上鬼子时根的紧张与果敢,老黑连比划带动作地跟大家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大家都充满紧张与好奇,赞叹根的临危不惧与处变不惊,根只是淡淡地说:“我原来以为鬼子都是打不死的,谁知还是没有石头硬。”,大家禁不住一阵开心地哄堂大笑。
陈二爷却一言不发,等大家笑过,他咳嗽了两下,一脸严肃:“这件事就到这打住,任何人不许说出去,日本人来了,这可是灭门之祸呀!”
陈二爷的话还没有落音,有诚站了起来:“6哥这是壮举,杀倭抗日匹夫有责,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们都要甘心做亡国奴吗!”,有诚情绪激昂。
“乳臭未干,你知道什么!”,陈二爷气的胡须乱颤,他怒拍了一下桌子,“我们陈家靠的是什么传承下来这些年,老洋人,李老未,王大花鞋……哪个匪患来了不是十室九空我们陈家靠得就是忠厚传家,低调做人所以才延续到今天!“,陈二爷叹了口气,“你们要是把这事嘈嘈出去,就是祸害了全家!”,陈二爷脸色铁青,喘息着,陈二奶奶赶忙上前扶住陈二爷,一面使眼色让有诚快点走开……
王老鸭带着人逃到了双塘的保公所,见保公所几间房子十分敞亮,王老鸭才感到自己跑得很累了,他见保公所大门锁着没人,就命人砸开大门,驻了进去,又派人到附近抢来鸡鸭粮食,抓来几个村民给他们做饭,闹得双塘鸡犬不宁。
有人赶紧去报告丁保长,说是保公所给王老鸭占了,丁保长踌躇了一会,却不敢去保公所,他想到了李大拿,黄乡长现在虽然不在,可李大拿是乡中队的队长,他代表着政府。现在王老鸭占了保公所,李大拿做为政府的治安官员,理应出面主持公道。拿定主意,丁保长扯了扯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直奔三元街而去。
听说王老鸭带人占了双塘保公所的事,李大拿叫了两个乡丁,让他们带了50块大洋,买些猪肉和酒水跟着丁保长去双塘看望王老鸭,丁保长本指望李大拿出面主持公道,要回保公所,没想到李大拿来了这一出。
丁保长嘴角扇动了两下,想辩白几句,可看见李大拿的一脸横肉,又咽了回去,只好垂头丧气地领着两个乡丁回到双塘去。
有人通报王老鸭说丁保长带着两个乡丁到来,王老鸭示意家丁排成两排,个个凶神恶煞样举着刀枪,看得丁保长心惊胆颤。丁保长硬着头皮抖着双腿扬着卑怯的笑脸钻过人群来到王老鸭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上李大拿的信。
王老鸭接过李大拿的信,李大拿信上说听日本鬼子袭扰了王家西楼,十分痛心,本来准备亲自去看望王大爷,无奈公务在身,要带人去鬼子袭扰的地方查验灾情,只能委托丁保长代表探望,现奉上50大洋和几坛酒,略表心意。
王老鸭看过,这才露出笑容,挥手斥退家丁,请丁保长坐下,然后笑道:“小弟多有得罪,暂借大哥公堂小住几日,待安定下来,再回庄去,还望大哥恕罪。”
丁保长赶忙欠身还礼,说是寒舍简陋,就是屈了王爷您的大驾。王老鸭哈哈大笑,拍了拍丁保长肩膀,开心地大声吩咐摆上酒肉,一醉方休。
王老鸭一行跑得累了,又一天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