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相权衡之后,将魔炁全部收回体内,保护自己的魔核,然而为时已晚。寂静的夜里,一声“啪”的脆响,辛怀仁的魔核碎成了两半。
“他要来了,我只想躲远点!”
说完,他的眼神渐渐暗淡直至灰暗,皮肤上的蓝色花纹慢慢褪去,消失不见,身体上的尖刺消失,变得松弛,只剩下小腿下一股蓝色的血液,显示着他不是人类。
小石三人围了过来,和穆心禅一起站在辛怀仁的旁边。虎子的爹过来的时候,一个成年的壮汉走的跌跌撞撞,站在尸体旁边的时候,浑身哆嗦,牙齿打架。
云宝想要摸一摸穆心禅手里的砍刀,却在触摸到的那一刻,刀消失了。穆心禅也没有理会他。
“张大哥,你来干什么!”小石对于他的到来迷惑不解。
“你…。。你……你们…。。吃……吃……吃饭饭…。。给…。。了银子…。。”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穆心禅用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股灵炁渡入,安抚着不稳的灵魂,他才算平静了下来。
“你们吃饭给了五两银子,虎子娘没追上你们,让虎子去找地里找我们。我爹说,说的是帮助你们,不是卖东西与你们,不能随便收人家的钱财。再说五两银子,我一家人辛苦一年,也不过攒下几贯钱,这么多钱,我们受之有愧。所以我爹让我连夜追来,还给你们。”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小石放在灶台上的那五两银子,递给了穆心禅。
穆心禅将银子在手里抛了一下,说道:“小石,今天的事情就因为这五两银子而起!”
“张大哥,这个辛大郎在村里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能给我们说说吗!”
虎子的爹将刚才的事情看了个满眼,刚才辛怀仁的样子肯定不是平时的辛大郎,他的表情,他身体上的变化,他流出的血液,没有一点不让他震惊。然而此时,辛怀仁气息全无,除了腿下的那滩蓝色血液,就是平时温文尔雅,干农活笨手笨脚的辛大郎。
“他是我们曲仁里唯一的一个秀才,我和他小时候也一起玩耍,不过后来他就到夏家镇读书,后又考取功名。他父母早亡,没有家室,如今在夏家镇的大户人家当私塾先生,教授那家的公子小姐读书,平时只是需要侍弄庄稼的时候偶尔回来。说是庄稼,其实草比庄稼都高,村里人看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帮忙干一些。”
虎子的爹想了想,又说道,“现在他也不在村里住,即使回来,和乡亲们来往也不多,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了。哦,对了,上个月刘二婶见他回来,说要给他说亲,他居然推辞了,被刘二婶逼的没法,就说自己已经有婚约在身了!然后被刘二婶到处一说,他就更不和我们说话了。”
“你们没有发现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他的父母怎样,另外你可知道他当私塾先生的那家姓什么,在哪里!”穆心禅问道。
“姓夏,夏家镇大部分都姓夏。这家人是做粮食生意的,镇上最大的夏家米铺就是他家的产业。听说非常有钱,每天都吃鸡鸭鱼肉,连筷子都是金子做的!辛大郎在他家当先生,也有几年了。
辛大郎和我们从小一起玩,村里老人也都看着他长大,没什么不同,他父母也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前几年相继病死的,辛大郎最后没有钱给他们看病,村里人还帮衬了不少呢。”
穆心禅一阵无语,这些就是小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以讹传讹,但也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个辛怀仁的父母能够病死,说明就是普通人,那为何这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