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我……可笑?”丁消顺着对方的话接道。
“我没让你回答!”
王允瞪了丁消一眼之后,继续道,“他们会觉得你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顿了一下之后,他强调道,“这种印象一旦形成,便会先入为主,日后想改可就难了!”
听到此话,丁消神情一震,幡然醒悟。
王允说的没错,他这种小伎俩,虽然可以在短期内为他带来不少民心值,但那些真正的名人士子们,一个个眼光高的离谱,对这种传言根本不屑一顾!
说不定真有人会因此觉得丁消华而不实,进而对他冷眼相看!
“多谢世伯教诲,除之知错了!”
丁消这一次的感谢,才是真正的发自肺腑。
他随即恭敬的躬身一拜,开口求道,“肯请世伯为小侄指点迷津!”
“嗯,孺子可教!”
王允见丁消态度诚恳,不由重新展露笑颜,随即建议道,“所谓术业有专攻,你若真心好学,理应拜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为师,潜心钻研数年,方可成才!”
“拜师?”
丁消眼睛一亮。
他之前苦思混入士族圈的办法而不得,才想到了给自己炒作的招数,结果差点弄巧成拙,引起那些名士们的反感。
此刻,王允一语点醒梦中人,令他顿时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感觉。
“我若拜一位大儒为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士族圈子!更重要的是,我的辈分一下就提起来了,能够与很多人平起平坐!可谓一举两得!这么好的办法,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呢?”
丁消大喜,连声感谢了一下王允之后,又虚心请教道,“那世伯觉得,我应该拜哪位大儒为师呢?”
“当世大儒,当首推郑玄和卢植,奈何郑公一心治学,屡拒征辟,此时并不在京中,你若有心,可拜尚书卢植为师。”王允笑道。
这两人的名字,丁消当然知道,两人都是已故大儒马融的弟子,在士族圈中地位很高。
其中的郑玄专心搞学问,不理世事,而卢植正是刘备与公孙瓒的老师。
“若能成为这两人的师弟,倒也不错。”丁消暗想。
不过,卢植此时虽在京中,却官拜尚书高职,每日公务繁忙,恐怕没有什么空闲来教徒弟。
“万一卢植以此为由拒绝我,我又该如何应对?”
怀着这个担心,他便张口问道,“世伯,若小侄想拜卢公为师,世伯可愿为小侄引荐?”
“呵呵。”
王允摇头一笑,“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顿了一下之后,他便叹道,“如今天下初定,朝中事务繁杂,卢公位及尚书,恐怕……”
王允话没说尽,但丁消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其答案与他的猜测一般无二。
对此,他其实并不在意,因为天下大儒有不少,卢植这里不成,还可以试试别人。
况且,他今日来此另有目的。
而此刻,王允正好提到了天下大势,他便顺势说道,“世伯此言差矣!当今天下,外有胡、羌之患,内有黄巾、黑山、白波之乱,京中更是有十常侍之忧,何来初定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