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军终于醒悟了,在丢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后,纷纷后退到投枪的打击范围之外。
徐庶在高台上看的清楚,“张羡的部队不愧多年来一直在作战,退而不溃,承受力强,这要是咱们的部队受到如此打击,恐怕就散了。”
刘琦深以为然,“咱们的队伍只要多见几次血,也就算是老兵了,同样不怕死。”
对面的张羡可就没有刘琦这么轻松了,原以为是个黄口小儿,没有想到摆出这么一个阵法,不但不好下口,还会咬人,一下子就折损了一千多兵力,这在荆南可是一支不小的力量,足以夺取一个县城了。
可是失去的场子还得找回来,张羡亲自带领骑兵出动了。刘琦的队伍人都集中了,阵势不宽广,张羡命令部队散开,避免受到投枪的集中打击,亲自带领骑兵在外围绕着圈子,试图寻找薄弱点。
“张羡学精了,咱们下去吧,队伍要主动出击了。”鲁肃建议道。
众人按鲁肃要求从了望台上下来,这也是诸葛亮所创,做在一辆马车上,可以上升下降,恰好可以站上三五个人。
刘琦等人到了文聘所在的方阵,士兵们分开盾牌,放他们进去,迅即合上盾牌,严密无缝。
“向敌人移动,长矛攻击。”刘琦命令道。
一个个方阵主动向张羡军移动,仿佛一个个活动的方格。
张羡忍不住了,命令轻骑用弓箭抛射。
老兵们还是训练有素的,骑在马上仍然能够弯弓射箭,只是运气不怎么好,方阵的外围是大的木盾,几乎没有可能射穿,阵中个个手举盾牌,能够穿越盾牌间的缝隙射中对手的只是少数运气好的羽箭。
几轮射击下来,不过造成数十人伤亡。
可是刘琦军已经接触到敌人了。
“刺,收,刺,收。”随着文聘的命令,躲在木盾后的士兵们将长达五丈的长矛不断刺出,每一次刺出,代表着张羡军士兵的伤亡。
张羡军也是刀头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短兵相接,没有后退一说,一个个士兵被长毛刺中倒下,更多的士兵抓住长毛收缩的机会揉身而上,向方阵间的缝隙发起攻击。
可惜,这套攻刘琦早就教士兵们练熟了,只见第一排持盾的士兵默契的将盾牌同时一转,形成一个通道,张羡军的士兵刚刚冲进去,盾牌又是一合,将后续跟紧的士兵挡在外面。进去方阵的士兵还没有看清方向,两三支匕首就已经在他上身捅了七八个窟窿。
鲜血喷涌而出,战士倒下,成为敌人任意践踏的一具死尸。
盾牌开合之间,一个个冲进方阵的士兵如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大阵却缓缓向前推进,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又损失了一千多士兵后,张羡后悔了,不应该放弃城墙的掩护进行攻击的,初次接仗,损失了两三千人才造成对手数十人的伤亡,照这样打下去,不到天黑自己的八千多人得全丢在这里。
“鸣金收兵。”张羡骂阵输了,破阵也输了,而且输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