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裂似乎还不确定,转身硁硁上了台阶,立在中间,半个身子露出地面,上面看着阁房内的三口箱子,下面看着钱库中的三口箱子,这下,六口箱子尽收眼底,终于说不出话了。
白小豆也跟着上了台阶,莫天裂侧身给他让出空间,当下上到阁房,走到自家箱子前,一手探进金币,直插到底,来回搅动不已,半晌又抓起一把,哗啦啦落入箱中,这一番动作,这一阵铿锵之音,全被莫天裂看个清清楚楚,任他是诸葛在世,一时间哪能往假币上去想,当下彻底说不出话了。
“好啦,麻烦莫大哥帮忙,把我的百万金币放入钱库中。”白小豆拍了拍手。
要说这莫天裂,脸色也转得快,当下嘿嘿一笑:“贤弟啊,你看这误会闹的,老哥刚才差点……。”
“莫大哥说哪里话,这可是百万金币,相当于云莱山西部一城三十年的税赋,任谁摊上这事,不急火攻心?刚才莫大哥没有出手教训小弟,已经是天大的肚量了。”白小豆连忙给他找台阶。
莫天裂打了个哈哈,当下讪讪和几名武士抬起一口大箱,他一试之下,果然沉重无比,最少有两千斤重,除非这里面装的是黄金,否则换做石头、铁块,都没有这般重量,当下哪疑有它。
片刻,六口箱子便摆在钱库,白小豆正色道:“莫大哥,这里足足二百万金币,我们要加紧防护,再过三天,便一月期满,到时你我二人便结伴去给莫疆主拜寿。”
眼下情景,任白小豆说什么,莫天裂都依,毕竟他莫名其妙丢了面子,想起自己先前不问请由,大发雷霆,莫天裂就懊悔不已。
当下两人说定,三日后便出发,一路向东,赶赴莫疆主的寿宴。
……
“什么?翠先生竟然免除了百姓所有的赋税,只留一个人头税?”白小豆大吃一惊。
面前站着李中,只见他皱眉道:“是啊,翠先生也不知道做什么打算,颁布了一条律令,废除所有赋税,只留一个人头税,年纪十六到六十岁者,一人一年只交五十个银币的人头税,现在,全程百姓都在买鞭炮,准备庆祝呢。”
“这……这……。”白小豆张口结舌,原来百姓各种税赋加起来,差不多一人一年一个金币的税赋,翠子悦却采用极简主义,直截了当废除所有税赋,只留一个人头税,五十银币,足足缩水了一半。
“翠先生还说了,万物归民,百姓多劳多获,少劳少获,反正一年就五十个银币的人头税,剩余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非但如此,翠先生还废除各种来往商旅的通关税、车路税……总之什么税都没了,他还废除各种杂役,如果有城事需要修建,征用民夫,城主大人还得给这些民夫发俸禄呢……城主大人,你说这是好是坏呢?”李中似乎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赶快来禀告白小豆。
“嗯。”白小豆沉吟了一下,“我这几日都顾着忙,也没理会,翠先生还做了什么?”
“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也值得商椎,翠先生废除了所有律法,连城主大人之前亲自颁布的律法也废除了,只留一条,杀人,伤人,偷盗,抢掠,诈骗,奸事六大罪,不管轻重,不分男女,不论老幼,一律死刑,他说什么,乱世当用重典,以重刑治民化,时间长了,百姓望法而畏,形成根深蒂固的习惯,不但不敢作奸犯科,甚至道德风气也会提升。”李中吞吞吐吐道。
“哦。”白小豆轻言一声,踱起步子。
这个翠子悦,不简单啊,上来就这么大刀阔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