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无云。
晨阳温柔,无骄。
在通往司马堡的大道上,尘土飞扬,马蹄隆隆,人喝之声不绝。
几十匹骏马飞奔,后面还跟着两匹马拉着的一个马车。马车上有一黑铁箱,在黑铁箱的四周插着四杆旗。旗是三角黄色锦旗。锦旗迎风飘扬,上面醒目的书写着一个红色“楊”字。
飞奔在最前面是一青年,二十左右,脸稍长而瘦嫩,惨白无一丝血色,嘴唇干裂,舌头时不时舔舐一下已干裂惨白的嘴唇,背上有一口金丝大刀,这大刀和他的背躯极为不称,背躯窄而羸弱,大刀宽而厚重,但马上的青年后背还是直直站着。青年一身白色锦衣,金丝镶边,胸前用黑色线条绣成的”镖“字,随着骏马的飞奔,若隐若现。
青年后面跟着几十人,都身穿黑褐色衣服,胸前也有用黑色线条绣成的”镖“字。他们长相各不相同,但都是嘴唇干裂,脸色沧桑,眼里虽都闪闪发光,但也露出丝丝倦意。那也难怪,他们从邯郸出发,除了在自家客栈里换马,补水,补食,也没有半刻休息。这五天来,他们日夜赶路,几乎不离马鞍,就是为了赶在品剑大会之前。还好他们离司马堡不到二十里路了,品剑大会明天才会开始。
这时后面一人已经赶上那青年。这人满脸胡茬,脸黑而大,头发蓬乱,风吹到蓬乱的头发,露出宽大的额头,背上有一双巨斧。这巨斧和他的背躯也极为不称,背躯宽而大,巨斧此时却像小孩手里的玩具,小而精。
青年看到此人,舌头舔舔已干裂的嘴唇,大喝道:“马。“”马“字刚出口,嗓子犹如撕裂一般,肺也被拉的生疼,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越是干咳越是疼痛难忍,青年腰已弯下,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伏在胸前。满脸胡茬的人看到,一只手放开缰绳,从腰间摸出一个水壶,也舔舔嘴唇,说道:”少镖主,水,水,水。“青年听到声音,头慢慢抬起,脸色更加惨白,看了看此人,用力摇了摇头。满脸胡茬的人心中仿佛叹了一声,又把水壶放回腰间。
青年用口水润了润嗓子,看到满脸胡茬的人又赶了上来,忍着疼痛,大喝道:”马镖头,日子不会算错吧。“青年这几天,日夜赶路,心里算着日子,明天是品剑大会,又怕算错,已经问了马镖头不知多少回了。马镖头也咽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少镖主,不会错,明天才是品剑大会。“听到此话,青年脸上露出丝丝笑容,脸上也添出一丝红晕,喝道:”马镖头,是不是离司马堡不到二十里路了。“马镖头脸上也露出喜色,眼里虽有倦意,但也挡不住喜悦的光芒,轻快的说道:”少镖主,过了前面的瀑布,在赶一刻,应该就到司马堡了。“青年脸上露出欢笑。此时他心里应该无比欢畅,因为这几日的苦没有白费,更没有辜负他父亲的嘱托。此时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下意识的头甩了一下,心里也顿了一下。然后往身后看了一眼,这身后的几十人,个个头发蓬乱,面色沧桑。马儿也有气无力。他冲马镖头打了一个手势,马镖头拉一下缰绳,马蹬在马身上拍了一下,马儿快了几步,追了上去。马镖头看到已经追到,大声喝道:”少镖头,什么事。“青年看着不远处的瀑布,听到马镖头的声音,才一字一字,说道:”前面是不是有一处溪流?“马镖头定眼远望,大声回道:”少镖主,看这瀑布,下面必有溪流。“青年勒住马缰,只听骏马一声长嘶,四蹄立住,马头随缰绳回摆,停了下来。马镖头猝不及防,已超出数尺,才勒住马缰,骏马一声长嘶,双蹄高高跃起,方才停住,回摆马缰,返了回来,其他几十人离青年较远,也是勒住马缰停了下来,停下来时,已不到一尺,后面几十人一脸诧异,望着青年。马镖头也是一脸诧异,说道:“少镖头,有什么事。”说完,眼睛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