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量,暗自判断白衣少年所言真伪。
“如此解释,倒也有几分道理。”徐兴阳轻抚胡须,多了些认同。
“了解这么多,你到底是谁?”徐世平神色凝重,对白衣少年的身份颇为好奇。
若不是白衣少年的样貌与胡天鹰相差不少,又早已得知胡天鹰已死,他就把白衣少年当成胡天鹰了。
“我是谁?呵呵,重要么?”白衣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悠然一笑,“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目标,都想早些除掉吴忧。”
一个少年,在成名已久的地元境强者面前,始终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地元境强者心中又怎么会舒服?
“呵!”徐世平皮笑肉不笑,压下心中杀意,“说的是,只要能除掉吴忧,与谁合作都不重要。”
白衣少年神色轻松,好似没有察觉两位徐家长老的杀心,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徐世平面前的案边,自顾倒了一杯酒。
倒酒的过程很缓慢,白衣少年悠然自得,宛若此地主人。
反客为主!
饶是徐家两位长老城府不浅,双目中也依然涌现了怒意,怒火越烧越旺,有了失控之势。
就在徐家两位长老即将爆发时,白衣少年却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末了还砸吧了几下嘴,仿佛意犹未尽。
“好酒!”白衣少年一声赞叹,笑着看向徐家两位长老,“徐家果然不一般,连酒都比别家美味。”
不管是否真心实意,一句赞美生生把徐家两位长老的怒火压了回去,涌动的怒气只能憋在心中,不得发泄。
“我徐家用得着你来评判?”徐兴阳摆起了脸色,“别废话,接着说!”
“呵!”白衣少年也不介意,笑了笑继续述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杀一人为罪,杀百人为凶,杀万人为恶,嗜杀成性则为魔!”
徐世平心中凛然,不知觉中揪掉了几根胡须;徐兴阳也脸色微变,神色略显紧张。
何为魔?
魔,乃禁忌传说,只存在于稀少的古籍手札记载!
相传,在无数年前,曾有人杀意滔滔,沐浴血歌横扫东来大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所过之处血流漂橹。
血流的太多,以至于染红了天色,无论人族还是妖族,都死伤惨重,东来大陆迎来了一次生死危机。
为了灭杀此人,人族妖族难得统一战线,强者底蕴尽出,设下重重埋伏,以绝大多数强者的性命为代价,终是重伤了他。
可也仅仅止步于此,这人终是杀出了重围。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倒下,侥幸存活的强者几乎被吓破了胆,竟没有一人敢追击。
幸运的是,从这天起,此人再也没有出现。
有人说他重伤不治已经身死,也有人说天道昭昭,他作恶太多被老天收了去,不管怎样东来大陆又恢复了平静。
那些参与伏击侥幸存活下来的稀少强者生命所剩无几,在临死前都留下了随笔,无不对伏击一事感慨万千。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幸存者留下了统一口径,猜测逞凶之人为——疑似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