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家大儿跟儿媳一起来,说是有一套新房要装修,具体用多少材料,各个挡次都啥不同,铺料如何搭配,怎样计算面积,我去,老师教给我的知识一古恼竹简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
最讨厌的还是老宋这家伙。从货架摆放,价码标签,辅料大还象小学生上学一样,一笔笔记下来。
一个礼拜后,在隔壁开始装修店面。切,我做了他们全家人的入门师傅。
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家人开店好时刻钉着你,象一根刺。你店里来客人了,老宋从你店门出口逛来逛去,他没事只在你店门口闲逛,你说讨不讨厌。顾客一出店门,马上凑上去说你店的坏话。看你生意做成一单,脸涨成酱紫,心里翻起十五只醋桶,上下难受,看上去即好气又好笑。有一次货运帮我拉一车货,他竞然堵在门口不让货车经过他店门口。
老家伙退休了,拿一份工资,老家又在学校当教导主任拿一份高薪。儿子儿媳都有工作,按理应该不缺钱花,干吗还去搞一摊生意做。烟摊黄玉明大哥曾就这个问题问他。老宋说“反正也没事做闲得慌。”
没事做闲得慌,他去逛鸡店应该也是这个原因了。六十多岁,一米七多,身体看上去还健硕,头上只有少数的白发,。黄玉明说他“身体壮实得象一头牛。平时没事做,站在店门口看外面大街市人来人往向妹子吧。”我也几次看见他,看见性感女人从面前走过,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那付形象称之为狼倒是名符其实了。
后来民警关民权说“现场有五个套子用过了,应该吃了三粒伟哥。”关民权是现场处理的民警之一。出事后,一窝子失足妇女连夜逃离了小县城。“离县城几百公里之外了,上了高速列车了,才自已打了县城的报警电话,”关民权说。
“老宋死后一直保持那个姿态,男根一直竖起。奇怪了,人死了还能保持那种姿态。我们组女警小花当时都吓得躲到了一边。”他说。
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宋鬼的逸事传遍了县城所有角落。他死也死了,名也出了,但他风流死前两天,还去计生委举报了我。他儿子在计办生上班,但他不出面,一个老莫,老许,还有一个女的小李。
“有人实名举报你超生了,违反了计生政策,”老莫说。
再狡辩也没用,因为我确实多生了两个小孩。关键是超生了还开店做生意又有人举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在罚款额度上,他们说“象你这种情况应该罚八至十万元。”我根本不懂他们是根据什么来计算的。我说“我没钱,开间小店本钱还全部都是借的,你们杀掉我也不值八万块钱。”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老莫和老许一左一右挟着我上了他们车说“跟我们去计生办再说吧。”我有点犯人的感觉。你计生办是审讯机构吗,还是严刑烤打直到我缴了罚款为止。在办公室,他们让我坐在角落一张椅子上。几个人轮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把罚款缴了”我说我真的没钱缴那么多,可不可以少罚的,比如说三五千。一个光头冷笑着说“你以为是买青菜呀,可以讲价”
“没钱,是吧。告诉你我们明天去封你店,把你全部货物拉走,”他恶狠狠地说。
“拉走我就不用开了,我就走了不在你们这里待了,”我说。
光头说“你走到哪,罚款都跑不了。”他接着问“你在你们当地,计生办没罚过你款。”“罚了呀。”“拿罚款收据过来看一下。”
我哪里有收据,只能应付他们说“收据在老家父母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