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明大我整十岁,脸上有老人斑了,人长得黑,太阳一晒,黑脸上皱纹更黑了。
早上他也起得早,还在五点半就澎澎在下面拍我卷阐门了。我睡眼迷朦起来对他说“六点都还不到,去得大早了,在楼顶敲出声响,影响别人休息会挨骂的。最起码七点钟才去。”
他说“尽量早点去,去晚了太阳辣,干不了多少活。”其实象现在夏天,一早一晚去开工最好。中午,大马路上温度高达三十七八度,楼顶最其码四十度以上。“象烤熟的山羊。”
我用房主给的钥匙开了门。楼房内被老郭清理一空。大门上被他贴了招租广告。我叫黄玉明把工具和材料搬到楼顶。然后拿出昨夜描摹好的画符贴在大门内侧,楼梯入口,后门几个地方。在楼顶四个角也贴了几张。
楼顶上的水泥隔热板还是那么脆弱,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把它撬掉。烂的清理掉,完整的完工后再垒回去。早晨的阳光,象万缕丝线撒下一张彩的网。远方工商大楼的玻璃将光线聚合一处投射到这栋楼的中央。
“潘,你看,”大哥惊呀地叫我。我看见在他撬掉隔热层的楼板上有一块圆圆的,锃亮如镜面的东西。可以照得见我俩的影子。我执着一根铁撬棍,大哥的草帽歪在一边。奇怪了,戴草帽的是我,执撬棍的是大哥。我们俩面面相觑觑。只见境子里的我用铁棍挡腰打向大哥,大哥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着镜外的我们狞笑。
这是什么鬼?我看见贴在四角的符风一吹飘了。下面铁门嘭嘭有人敲。“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先。”我跑到一楼拉开门栓,并不见人在外边。背后仿佛一堵墙一样,有人重重推了我肩膀一下,我被推倒在地。头上被人敲了一击,好痛,我昏倒在地。
我倒在地上,又好象意识清醒,能清楚地看见眼前的情景
看见老宋,
“宋叔,宋叔,”女孩明显感到他的喘气如奔跑的火车。剧热的心跳如战鼓擂响。全身如一团灸热的火,女孩想推开老宋。他肥胖的身子格外沉重,血液在他身上血管里欢腾起来,他灵魂的快感凝聚在一个发泄口,山洪暴发了,大江决堤了。他一动不动。
小凤惊恐地叫了起来。几个打麻将的女人慌忙闯进小凤房。老宋的脸上挂着诧异的笑。
我看见七个女人,在慌乱地收拾好行李,直奔大街而去。连一楼的大门也忘记掩上。大街上人慢慢稀少了,夜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主席。
“这帮婊子,今晚不准备开门营业了,”听得见隔壁杂物房老板在门口自言自语地说。随即一个瘦高个女人,是老板罗大凤又返回来把门掩上。“今晚我们老乡过生日,我们去聚会,”听见罗大凤在跟杂货店老板说。
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我仿佛飘在空中的一个精灵。这宋老鬼保持那种气昂昂的姿式已经很久。直到民警小花捂着脸跑出现场。她把一盆水淋到我头顶上,一下子我被浇醒了。
面前三个人,民警关民权,吴小花,我老婆吴媚姿。
我是吴小花用冷水浇醒的,还把我的衣服也浇湿了。我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一点也不好受。我对我老婆说:“我要回家换衣服。”
“老潘,你大哥呢?”门外挤进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