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也尝尝肩膀被洞穿的滋味!”
丁一山愤愤的喊着,脚步紧随着长枪迈出。
马昆仑靠在椅子上,两眼通红,面目狰狞的拍了椅子的扶就要站起,却发现长枪已经刺了他的肩膀。
他咆哮的微微用力,竟然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迎向长枪。
不过瞬息之间,那把巨大的椅子背部,多出了一个枪头。
“好玩吧?”
丁一山狠狠的压着长枪,一脚踩着马昆仑的胸口防止他起来。
马昆仑挣扎了许久,不由得叫道:“不打了!”
丁一山好奇的看着马昆仑:“清醒了?”
马昆仑原本猩红的双眼突然变得暗淡无比,他微微点头,长叹道:“花开堪折直须折,错过的终究还是要错过。”
“那朵花是什么东西?”
老陈感觉安全了,又带着几人从下面再次回到山顶,好奇的问道。
马昆仑听到这个问题,突然露出一脸苦笑。
当年他登山遇花,观之便化形。这虽然跟他之前已经有所根基脱不开身,但那朵花也功不可没。
正是那朵冰天雪地里依然娇艳盛放的花朵,让他彻底的顿悟。
他赏花、作诗,然后跳下山巅,彻底的感受了一次飞翔的滋味,从此纵情世间。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马昆仑当时也没想过要采下花朵,只觉得能够一睹芳容,化为人形,已经生有幸。
可多年之后,他一想起那时的情景,总对自己耿耿于怀。
那么绝美的花朵,为何不把它采下永久珍藏?
不知不觉,这个想法成了他多年的心病。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没有会再见到那朵花,这将是他最大的遗憾。
丁一山质疑道:“不可能吧?一朵花能开那么久?”
“当然不可能,这不是那朵。”
马昆仑已经彻底醒悟,他当年看的那朵花是在日出盛放,可如今这朵,却是在日落的时候开放。
“这有什么讲究?”
丁一山觉得奇怪,一朵花到了开放的时间,还要分白天晚上?
马昆仑以前的想法跟他一样,可不知为何,就在刚才,他彻底清醒之后,突然发觉这是一个玄妙的关键所在。
当年的那朵花,于朝阳之,绽放绚烂的光彩,带着无比蓬勃的生,让马昆仑进入了新的境界。
如今这一朵,却截然相反。它在阳光静待黄昏,日落而开,却是要把观花者带入黑暗,带入死亡。
“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花?”
丁一山震惊,这么看来,这种花不就是传说的天材地宝?
“呵……没有,准确的说,第一朵花从未曾存在过!”
马昆仑自嘲的叹着气,神情十分落寞。
他终于彻底明白,年少时昆山探花,不过是一场梦。
那朵崖边绽放的花朵,只是他心里对于黎明之后,所有美好幻想的产物。
如果他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人们常说,种因得果。
今天的这朵花,便是马昆仑自己这些年惦念那朵花所产生的恶果。
他迷失自我,恍惚的再次沿着当年的轨迹,攀山越岭,最后来到昆仑。
已然被心魔蒙蔽双眼的他,自己种下了一朵花,一朵会葬送了他一切的花。
为了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