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南宫千泷,他叫子墨。
她叫南宫千泷,他叫子墨。
子墨心中默念。
千泷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幼父母双亡,年幼被收养,跟着叔叔南宫山长大,叔叔南宫山与世无争,沉迷诗词乐器,极擅笛子、抚琴,嗜酒如命,婚后第二年不幸殒命,留下妻潘氏,侄千泷相依为命。潘氏爱美,勤于打扮,南宫家族史乃宫中文士,也曾集财富、地位辉煌过一代,但终逃不过“富不过三代”的悖运,家族慢慢衰落。
千泷年幼,缺不了潘氏怠慢,常被呵斥。平日里,砍柴、挑水、洗衣做饭,样样不能少,潘氏逢人就说自己养女不易,耐不住寂寞,花边之事时有所闻。但为人好甜言蜜语,言辞得当,故而生活艰难,亦生存下来。千泷记有一事,叔叔南宫山出殡时,王员外曾入室帮忙,假意哭泣,潘氏虽泪,然表情吊诡,毫无悲伤之意,用现今的话说,就是“假哭”,千泷虽但聪慧、灵动,叔叔南宫山出殡不久,潘氏便喜笑颜开,开门迎客,对此,千泷深深不解,但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眼。
但不论何种原因,附灵于千泷之身,这口气,子墨是咽不下的。如果他不知晓,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面前这对存在暗地勾当的男女,他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何况,王员外看似也无向她隐瞒的打算,看千泷年幼成不了气候吧,子墨咬咬牙,不管如何,这一仗是免不了。
子墨抡着木棍,全身戒备,王员外搬起椅子,双手举过头顶,骂:“小丫头片子,今晚你休想离开!”
子墨:“那你说,我叔叔南宫山是不是你害死的!”
“千泷!”潘氏厉声制止。
“死人山?”王员外与潘氏对视一眼,面露惊诧,潘氏脸上堆满祈求,王员外则怒火正盛,瞬间身体逼近,子墨预感不妙,快速躲闪,王员外继续骂道:“嘿,小丫头片子,老子就知道你是闲不住的主儿,事到如今,你潘婶儿也在,如果我告诉你,是你潘婶儿勾引我的呢。”
“员外,你!”
“我说宝贝儿,怕什么,就一个丫头片子,今晚待我将她收拾了,你也落个清净,为了爱,我也只能如此了。”
子墨欲跑,但一架椅子追过来,重重击打背上,他的背就跟折断般用不上力气,疼痛倒地,王员外搬起椅骨,奋力又是一下,再一下。直到地面上全是血。
潘氏泪腺顿止,终是没拦住,子墨这一晕死,潘氏就与王员外起了争执:“员外,你可是害了我好事!”
“嗯?”王员外搓搓手,屋内踱步正想如何处理这具尸体,“帮你清理了门户,露出你的真面目,你可要感谢我做真实的自己啊,荡妇。”
“千泷年过14,天生丽质,乃妙龄少女,与无花谷司徒家族嫡少司徒傲雪从禁地归来,司徒傲雪喜欢泷儿,我已暗地许诺其父司徒阔许配给傲雪,谁知你这屠户鼠目寸光,害我不浅,如果不是你,兴许我现在已经获得百分百的信任,得以依靠司徒家族未来高枕无忧,现在,南宫千泷死了,你就等着司徒傲雪前来索人让我难堪吧!”
门“啪”的一声被关闭,屋内留下王员外一人,他早年是个屠户,平时喜欢嚣张跋扈,都是他欺负别人,除了自己老娘小时扇过几个巴掌,还从没这般恼火,一下被潘氏呵斥,竟待在原地,腿若灌铅,行走不便。
“把尸体处理干净!不然,你就等着脑袋挂在城头吧,你个莽汉,跟着你败坏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