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给赵远阳做笔录的是一位女警官,或许是少年害怕的神色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母性,所以一直在柔声安慰他:“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当时那种情况,有更好的处理方案,譬如按了警报后,就该呆在安全屋里不出来的。他房间的衣帽间直接连接着安全屋,除非用炸`药,否则没法从外界进去。这是最为稳妥也是最安全的方式,赵远阳却偏偏不用,反倒要铤而走险,朝天放枪,最后还栽赃陷害。
他在警局度过了一个晚上,清晨,得到消息的周淳来警局接他,在外面等赵远阳出来时,周淳一边喝水一边打电话,“陈哥,你的人怎么办事的!拿真枪?”嫌命长啊!吓唬个孩子拿什么真枪!
“都是玩具,谁他妈知道条子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周淳就更不知道了,心里怒骂着蠢货一帮,还不得不忍受他们的巨额敲诈。他把这笔账全算在赵远阳身上,等他出来后,周淳便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远阳,伤到哪里没有?跟周叔叔回家,别住别墅了,不安全。”对他来说,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目的达到了就行,别人坐不坐牢跟他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