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色的皮肤,坚硬的棱角,眼神犀利幽暗,没有嬉皮笑脸的油滑,也没有高傲冷漠,说不清什么原因,让安歌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样。
见她沉默不语,宁嘉树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眼皮下晃了一晃,“对了,你不会告诉我,刚刚没听我的报告吧?”
安歌翘了翘迷人的下巴,扬眉挑衅道:“就是没听啊。”
“为什么不听呢?”宁嘉树眉心一挑,“难道我的报告不够精彩?”
“我没听,不知道。”安歌垂下眼帘,淡淡地说,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
“哎别走啊。”宁嘉树霸道地拦着她,“你着什么急呢,你们指导员还在这儿呢,你就要跑?不行,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刚刚我做报告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我没干什么。”安歌淡漠地回应
“那你为什么没听?”宁嘉树低沉地说。
“我”安歌歪着脑袋思索着,在找理由。
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深知这一切都是组织活动,不仅要专心致,聚精会神地聆听,还要回去写思想汇报,深刻体会英雄事迹带来的心灵震撼和对灵魂深处的洗涤。
只好不吭声。
而这种沉默正好给了对方不屑一顾的难堪,宁嘉树的目光微沉。
“宁排长做报告,你干嘛去呢,明明不是叫你们一定要认真聆听,深刻体会的嘛,你又是不听话,不守纪律。”杨立新冲着安歌教训道,恨铁不成钢。
虽然摸不清安歌和这位大少爷的关系,身为顶头上司,他负有教育的责任。
安歌垂眉敛目,做出乖巧听话的样子,宁嘉树却发现她的嘴角处有一丝丝揶揄的笑容,这个发现让他怔忪,随即又觉得释然。
这才是安歌。
“安歌,宁排长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不知不觉,杨立新的的声音了起来,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情况,只是本能地想教育安歌。
李菁在一边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安歌倔强地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也不去看周围的人。
她觉得有一张密密匝匝正在向自己兜头兜脑地笼罩了过来,让她喘不过气,难以呼吸,而攥着这张那头出口的人正是宁嘉树。
过去的那些片段像是损坏的电影胶片,模模糊糊地在记忆的深处闪现,却拼凑不了一个完整的画面。
周围的人惊讶玉安歌的沉默和倔强,特别是李菁,在她的眼中,安歌一直是个单纯听话的孩子,又肯用功,舞蹈功底扎实,指导老师指定她当了领舞演员。这在她们的舞蹈队中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新调来的指导员不喜欢她,背地里说她没眼色,除了专业之外,不要求进步,几乎从来不领导汇报思想。
“指导员,小安她有点不舒服”大家都在一旁看着,作为班长,她不得不帮着安歌解释两句。
“什么不舒服?她不是昨天就退烧了嘛,要不然我还能让她参加演出”杨立新气呼呼地说道,狠狠地瞪着安歌,气急败坏,就差上前去狠狠地揪她的辫子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前,她一个小姑娘,居然当他的话是耳旁风,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好了。老杨!”宁嘉树上前拦在了他,“指导员,您就别生气了,安歌年纪您别吓着她”
“宁排长,这孩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