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十余青年一起拔刀,共同低喝:“杀之!”
整齐而同频的声音与刀刃铮鸣声合在一起,就像是催杀令,令人两股战战心如擂鼓。
羽卫军的主人?!
纨绔中有人变了脸色,再看手持细鞭的蔻儿时眼中染上了惊恐,话都说不出,已被吓得浑身发软,哪里还敢对蔻儿出手,连滚带爬想要远离。
只看那些护卫围在蔻儿身边,簇拥着娇弱少女,并未对那些人再次出手,有人大着胆子,行着礼慢慢跑走,另几个纨绔子一句话没有,点头哈腰对着蔻儿行礼也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一步身后的刀就要劈到身上来。那个头戴幂笠的少女跑不快被丢下,急得大哭又不敢动,慢慢缩成一团蜷在城门脚哭个不停。
那痴肥男子眼睛一闭,软软昏倒在地,一身骚臭,却是被吓得。
离得最近的蔻儿耳朵震了震,又被着十余护卫共同的低喝震惊到,他们口中的杀之充满着杀气与血腥,不难想象,他们应该曾经这样执行过他们的喊话。
蔻儿晃了晃神,视线不由自主飘到了骑在高头骏马上的青年,青年静静注视着她,仿佛是一眼,又仿佛是一直。
蔻儿静了静心,眼前局势瞬息万变,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痴肥男子吓厥了,不敢丢下主子的小厮们哭嚎着趴在地上求饶,满地灰尘过后旁的人全四散而逃,只有那个哭得抽抽搭搭的女子和抱着卷轴发呆的儒生。
这些全是依靠的她身后的护卫们。
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居然有些不错。
蔻儿叹了口气,令人扶了丫头去小马车里休息,自己攥着鞭子翻转着玩,噙着笑自言自语:“果然是熟门熟路的恶霸,好使得很。”
她走过去,那青年已经翻身下马,站在那里等她。
“多谢公子,手下用着很不错。”蔻儿不吝夸奖。
青年含笑:“方姑娘客气,用得顺手就行。”
蔻儿又赞叹道:“周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养着的手下都是能镇住恶霸的恶霸。”
青年嘴角一僵,拼命回忆刚刚还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怎么好端端的羽卫军镇压闹事者,就变成了……恶霸欺压恶霸?
想了半天,青年还是放弃了,只含笑低声道:“某继任家主前家中无嫡子,兄弟迫害事情太多,养了些得力护卫防身。”
蔻儿深以为然:“一个屋檐下养两个娘生的孩子,岂不是等着他们干架么!”
“方姑娘家中没有庶出姐妹或兄弟?” 青年好奇。
蔻儿摇摇头:“家中只有一个嫡兄。”
青年闻言轻叹:“真好。”
见青年似有所感,念在这两日他多有相助,蔻儿忍不住劝道:“公子已经深受其害,千万别让公子的孩子也重温苦楚才好。”
那青年微微一愣,然后勾起嘴角,静静看着蔻儿,低声道:“方姑娘说的是。”
城门脚下围观者已经散了,留在那的两个人蔻儿没有兴趣,只派丫头给那穿着破旧衣服的儒生送上了一锭银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今天多谢周公子几次相助了。”蔻儿对那青年伏了伏身,认真说道。
那青年微含笑道:“方姑娘无需客气,某顺手之事罢了,说来某还要向方姑娘道谢……”
“不若两厢一抵,某省上一套清风客全书,如何?”男子眉眼点点星光,柔软的五官瞧着格外文雅。
蔻儿飞速道:“……不如何!一码事归一码事,公子不知何时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