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听了,只当这个贵人就是亭太妃,她甚是失落,只觉这种事全是她一时失察导致的。
大选现在是必须要去了,只是是否会被选进宫,蔻儿也悬着心。她身为天子近臣的嫡妹,新帝哪怕为了拉近与臣子的关系,也有可能留了她封个位份。她现在只能盼着,到时大选宫中贵人对她之前传出的流言蜚语在意些,能够免了她入选。
方令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把陛下要他带的话翻来覆去了几遍,斟酌了下,用更含蓄的方式说道:“妹妹,陛下与我说过此事,他让你安心即是,无需烦恼其他。”
蔻儿微微一愣,揣摩着来自陛下的意思,她想了想,觉着大概这是新帝看在近臣的面子上,给她提前发放的通关令。
她不由苦笑,这种时候,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要这种体恤。
风家表哥那儿她无法出去,只派了人去送了封信,言辞恳切就着此事道了歉。她很快也收到了来信,风千水避重就轻安抚了她一番,更多的话却是没说。
她有些怅然,知道以前亲密的兄妹关系,在她和风千水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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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选之身,足不得出,秋凉后许多花树上的花也败谢了,方府没有可以起玩耍的人,阿馋这些日子也未曾来过,蔻儿别的做不得,只能强行平静下心来在屋中看书。上回她出去买回的书早就看完,之前阿馋带了几次来的书也已经见了底,她没了可看的书,又无可以说话的人,性子就耐不下了,忍不住去问哥哥,为何阿馋也不见来玩了?
她与阿馋玩的好,之间并无宣公子什么事。他虽然戏耍了她,但是阿馋小女孩儿,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每每前来都是玩的尽兴开心,没有一丝阴霾。阿馋不像是不喜她,怎么就会突然不来了呢?
方令贺自然知道,蔻儿待选之身,安华公主就不能随便上门来玩,稍微避嫌也是该的。他委婉道:“阿馋姑娘不便前来。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蔻儿心里却凉了。过些日子,她岂不是就已经进宫等选了,阿馋又怎么来与她玩?
只怕是宣公子不喜她与妹妹接触的搪塞之词吧。
真是不知一个男人前一刻还花了心思来讨好,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到底是哪里有病!
蔻儿看着一房宣公子送来的珍宝就嫌烦,索性全收捡了起来藏之暗格,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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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还有不过十天,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有病的宣瑾昱这几天通宵达旦忙完了朝中正事,挤出了时间,招来工部能人巧匠,做了两个大书架放在寝宫之中,上面填满了他近些日子派人搜集到的闲情话本,杂学游记。
他还凭借着阿馋描述的宜明苑的模样,殿内令人做了不少手鞠添置,外头添上了秋千,修了个竹亭,又派人移来了不少盆花果树,大概在蔻儿入宫时,就多少能有些宜明苑的味道了。
以后这里就是蔻儿一辈子的家,他想要她舒舒心心,尽量有些熟悉喜爱的物件能转移她对陌生的恐惧。
他想过,阳光下的花不能生长在阴暗的地方,那他就把着阴暗变作阳光,让她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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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选还有七天时间,方家大太太携了方令茹登了宜明苑的门。她是当家太太,又是长辈,宜明苑底下丫头不敢拦,立即去通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