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瑰馥坊的东家,失敬失敬。”布店掌柜一脸十分相熟的模样。青青看之前那伙计满脸怨气的站在一边,不由一笑:“这位哥哥,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你黑着脸谁敢再买你东西?”
那伙计记恨青青害自己挨骂,趁人不注意拿眼去瞪他,朱朱吓得退了一步,青青拉住朱朱,正色的看着那伙计:“我和你说好话呢,你怎么不听。”
掌柜的闻言低头笑道:“贵千金年龄虽小,但口齿伶俐,真是个聪明孩子。”
宁氏低头看了青青一眼:“话太多。”
青青吐了吐舌头,赶紧去拉着宁氏的衣角撒娇:“娘,我想买泥人。”
宁氏领着朱朱和青青大采购了一番,连米、面都买了好些回去。虽然家里粮食不少,但都以粗粮为主。宁氏吃饭细致,青青更是个挑嘴的,除了白米、白面其他的一概不吃。每回家去都恨得徐婆子牙根直痒痒个败家孩子,净挑那贵的吃,家里早晚被你吃穷了。”
到腊月初八这天,徐鸿飞正式关了店门,租了一辆驴车,将年货都放上头,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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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子从进腊月起,每天午后都往村头走一圈,回家还止不住念叨:“怎么还没回来?浩哥,你二叔上回叫人捎的信说啥时候回来?”
“进了腊月就回来,祖母,您问了八回了。”浩哥正在写在堂屋写大字呢,见他祖母又问起这件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氏上去拍了浩哥脑袋一下:“咋和你祖母说话呢?不会好好说吗?”
“哎呦哎呦,别打!”徐婆子看着直心疼:“他二叔说浩哥是读书的料,可不能打头,要是打傻了咋考状元回来。”徐婆子怜爱的摸了摸浩哥的脑袋,又从炕上抄起笤帚疙瘩,朝着浩哥的屁股就来了一下:“再不和我好好说话,看再我不打你。”
浩哥不妨被打了一下头又敲了一下屁股,登时就疼的哇哇直叫:“祖母祖母,别打,我错了!”一边站起来揉屁股一边又皱着眉头抱怨:“你俩下回打我时候好歹言语一声啊,您瞧这一下,掉下去好大个墨点,这页纸又白写了,我还得换一张去。”
“你少糊弄我!”徐婆子冷哼了一声:“这字练的越多写的越好,什么叫白写了。你二叔那会,每天除了先生布置的作业,还额外写十张大字呢。”
祖孙俩正斗着嘴呢,忽然听见大门外有驴叫声,又有人声喧嚣。徐婆子忙套了棉袄往出走:“定是你二叔他们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声响:“娘,我们回来了。”
“哎呦呦,快进门!冷不冷?”徐婆子撩起门帘子,看到满满一驴车的东西,登时笑的比刚才听见儿子回来了更开心:“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赚到银子啦!”
青青努力从一堆布中伸出脑袋:“祖母,别光想银子啦,赶紧把你孙女抱屋去,可冻死我啦!”
“哎呦,我的布!”徐婆子三步并两步过去,一把把青青和朱朱从车上拎下来:“败家孩子,你这不有大棉袄嘛,往布里钻啥,看弄脏了我的布。”
“祖母偏心,祖母喜欢布料不喜欢我!”青青跳着脚叫。
徐婆子听了气的上前拧了她小脸一把,入手发现冰凉凉的,心里不由地有些心疼,赶紧把她拽屋里,又回头说宁氏:“怎么不多给她穿点,看冻得小脸冰凉。”
宁氏笑道:“穿了棉袄又披了棉斗篷,手里还抱着个手炉,哪里冷了,就是脸吹的凉了一点。她这是跟您耍怪呢,一进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