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三人进了小院,四位道长围坐在一起喝茶,空气中茶香如兰。徐鸿达细细一闻,感觉有几分熟悉的味道,不由心虚地看了朗月一眼,怪不得昨天不给自己好脸,原来自己读书入了神竟将这等好茶当白水牛饮,真是暴殄天物。
朗月却似乎忘了昨日之事,脸上笑盈盈地:“师傅,徐鸿达带着师妹来了。”
徐鸿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医道人嘴角带笑:“来的正好,我昨日刚采的药材正要晾晒,你们和我来。”
朱朱和青青一听,刚要答应。就见画道长不干了:“昨儿我的颜料用完了,今天得新制一些,应该先到我那。”
食道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们先吵着,我带她俩先去洗菜?”
“休想!”
“你敢!”
这会儿,医道长和画道长倒是保持高度一致了。
“咳咳!”文道长轻轻咳嗽了两声,责备地看了三人一眼,方说:“先让医道长给两个小丫头把把脉,看身子骨如何。再让她们跟我去书房读书认字,中间休息时候学五禽戏,之后让她们帮食道人准备午饭。晌午休息半个时辰,起来后和医道长去认药材,之后再去画道长那。每人每天只有一个时辰,不许拖时。”
青青:……工作好满!压力好大!
不远处的徐家里,也上演着同样一幕。
徐婆子笑眯眯的盘腿坐在榻上,瞅着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儿子:“你这是相中月娘了?”顿时,徐鸿飞那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徐婆子顿了顿,转头和宁氏说:“往常在村里,相看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没见他这样啊?”
徐鸿飞小声地道:“她们长得不好看,月娘……月娘好看!”
徐婆子:……你不是只要能写会算的姑娘就行吗?合着之前那些没相中不是因为不识字,是因为不好看?
徐鸿达捂住脸,点了点头。
徐婆子朝徐鸿飞扔出去一只鞋:……
既然俩家都有了意向,徐婆子就请了媒人,换了庚帖,顺便让徐鸿达上课的时候把八字带去,找文道长合下八字。文道长拿着八字心情难以言喻,第一回有人找他合八字,这块不属于他管啊。
看着徐鸿达一脸期待的表情,文道人随意掐算了一番,合了个多子多福、天作之合来。
徐婆子听见多子多福几个字,乐的旁的都听不见了,直嚷着好姻缘。忙走了纳采、纳征、请期的程序,下的聘礼里头,单白银就有五十两,定了腊月初八的日子成亲。
儿子终身大事定了下来,徐婆子放下了心,打发门房的老吴带着他媳妇往家里去送信。隔两日,吴嫂子才回来,进屋就喜滋滋地说:“送信那天大奶奶就发动了,我没敢走,等着大奶奶生了才敢回来。”又将王氏生产时候的情形说了一遍。
徐婆子心急地不行:“废话连篇,到底生了个啥?”
吴嫂子愣了一下,忙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原来我没说啊,大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足有七斤八两呢。”
徐婆子哎呦哎呦的双手合十直拜佛,又直说要还愿。坐在一边的宁氏心情十分复杂:当初没拜佛求神啊,是让青青画了个胖娃娃,要把青青供起来还愿吗?想了想那个情景,宁氏打了个寒颤,连忙把那画面从脑海里驱除出去。偏生,此时徐婆子还不停地问:“等你生了一起还愿,你说咱到哪里还愿比较合适?”
宁氏不想把闺女供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