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很是激动,双手作揖,说谢谢,谢谢先生您了。
两人谈定,马一岙开始行动起来,站了起来,脚踩斗罡,抓起刘半仙的符纸,念念有词,最酷的莫过于手一挥,那符纸便无火自燃起来,弄得旁边的刘半仙很是惊讶。
这种把戏,他也能干得出来,但那纸符很明显没有处理过啊,到底怎么弄出来的呢?
刘半仙懵了。
马一岙装神弄鬼搞了半天,然后又问刘半仙要来纸笔,铺纸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字迹笔走龙蛇,着实漂亮,吹干之后,给那少妇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然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去。
等人走远,马一岙那大师风范荡然无存,蹲下来,开始沾口水数钱,一二三四五,这一沓居然有两千六,把我和刘半仙都给惊到了。
两千六啊,那可是在九八年,别说随身带着,有的人家,一家人存折上面的存款,都未必有两千六呢。
我是给这钱的数额惊住了,而刘半仙则更加关心马一岙刚才的说辞。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那女人,真的有小鬼缠身?”
他常年摆摊骗人,业务又不熟练,亏心事做久了,心底里也很是害怕,马一岙数着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呢?”
刘半仙说瞧您说得惟妙惟肖的,应该差不离吧?
马一岙晒然一笑,说她气血不足,皮肤干燥,精力不济,一看就知道是宫寒内虚,我一搭手,就知道她的脉相不稳,有过流产的经历,又有心结,所以才会如此郁郁,这才跟她聊起,之所以扯这个,并不是有意恐吓她,而是以毒攻毒,了却她的心结,让她放下包袱,重新出发。
刘半仙听了,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您这骗术,当真是高。
马一岙眉头一扬,说你说什么呢?什么骗术?我这是正正经经的中医问诊好么?我此番不但了结了她的心结,而且还给她开了一个有效治疗宫寒、保养安神的偏方那方子可是我在云贵一带得来的,非常不容易,效果也比普通方子强太多,对她的益处可是值回价钱的,有多没少。
我想起那两千六,忍不住说道:“可这两千六,也太贵了。”
马一岙不以为然,说行走江湖,就得察言观,你看那女人,穿着一套名牌衣服,拎着的包包能被你一年的工资还高,再有她身上的首饰和香水,哪一样不是大富人家才能置办的?这点儿钱,算得了啥?
他说得头头是道,我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旁边的刘半仙也是频频点头,赞叹不已。
得,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跟前这位爷的谋生手段。
不过也只有像他这么有本事的人,方才能够有这样的谋生手段,至于我,还是歇着吧。
这少妇的一单,仅仅只是开始,随后马一岙频频出击,见人拆招,将他的医术发挥到了极致,各种望闻问切,而且他对于每个人的经济能力都有十足的把握,有的人给多了,他还给人退回去,而有钱人小气,他就熬着那人,各种忽悠,种种手段,让人叹服。
如此折腾了一下午,马一岙兜里鼓鼓囊囊,数了数钱,便没有再继续,而是脱下了身上的袍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又从兜里数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了那刘半仙。
刘半仙赶忙推辞,说您这是打我脸呢,今天跟着您看了小半天,收获良多,我还没给您教学费呢。
马一岙塞在了他的手里,不容推辞地说道:“一码是一码,我今天借了你的场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