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说要不是你这怂包跑出来逞能拦人,放跑了尉迟,我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老海低着头,讪讪地说道:“我也毕竟是拿人家工钱的,平日里这吃吃喝喝大保健啥的,人家从来都不短我,关键时候咱也不能掉链子啊,您说对吧?”
我听着他说这歪理,鼻孔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没过一会儿,车停了,我瞧见马一岙和阿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便对老海说道:“你别乱动啊,不然弄死你,知道不?”
老海苦笑,说侯哥,您刚才那一顿老虎拳,我可得消化一阵,哪里还敢乱跳?
我下了车,冲着走过来的马一岙问道:“人追到没有?”
马一岙摇头,指着不远处的江边,说道:“跳水走了,那家伙在水里熟练得很,我抓不到,就没有跟过去了你这边怎么样?”
我说那胖子给我拎过来了。
阿水问道:“困在车子里的鬼云手呢?”
我指着司机小陆说道:“我出来的时候,人和车都不见了,小陆告诉我那家伙应该是挣脱了绳子,自己开车跑了。”
艹!
阿水听到,忍不住骂了一声,然后有些怀疑:“不可能啊,我明明把他捆得很结实的。”
马一岙走上前来,说道:“你都说了,那家伙以前是纵横华南的惯偷,一身厉害手段,指不定舌头底下后含着一刀片呢叫你看住人,你别动就是了,这下可好,芝麻也没有捡着,西瓜也丢了吧?”
明明能够堵到人的,结果愣是给尉迟京那家伙给跑了,连那鬼云手李龙八也跑了,倘若不是我这边扣着老海,我们这一趟就算是扑了空。
这事儿想一想都很郁闷,马一岙忍不住埋怨了两声。
然而那年轻人一听,眉头竖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驾驶室上面的小陆,又看了一眼我,冷冷说道:“我弄丢的人,再抓回来就是了。”
说罢,他转过身,就朝着回路跑去。
他跑得极快,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马一岙有些尴尬,对我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大,怎么连说都说不得了呢?”
我耸了耸肩膀,说他估计就是这个性格只不过人都跑了,他哪里还能找得到?
马一岙摇头,说不一定,也许他天赋异禀呢?
话是这么说,但马一岙对阿水也并不抱太多希望,他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与我一起上了车,马一岙坐在副驾驶上,瞧见老海的狼狈模样,说这是怎么了?
我说他非要挣扎反抗,给我揍了一顿。
老海赶忙赔着笑,说对,对,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反抗的,平白吃了这一顿生活。
马一岙不置可否,说把眼睛遮上,耳朵堵上。
我照办,随后马一岙对司机小陆说道:“陆师傅,麻烦你去一趟立山村。”
小陆说好。
车行路上,我问马一岙这是要去哪儿,马一岙说认识个朋友在那里那家伙也不算什么好人,就是个帮澳门赌场老板收债的打手,身边有点人,平日里有赌客输了钱、欠了高利贷又没办法还上的话,就押到这边来关着,好吃好喝伺候,让赌客家人还了钱,再放人。
马一岙准备把人暂时安置在那里,想办法审一下。
我忍不住夸赞,说你当真是人脉广泛,哪儿都有朋友啊。
马一岙摇头,说像这种人呢,我平日也很少有联系,这次只是正好在附近,又没有别的好办法,才不得已而为之,平日里呢,像这种捞偏门的人,能少接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