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路况并不是特别好,赶到那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当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小钟黄居然第一时间回应,我这才知道他为了守卫家人的安全,竟然是睡在了门口这儿。
瞧见这个一本正经的小萝卜头,马一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头,结果给小钟黄一下子挡开,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懂不懂?
我们都笑了,小钟黄瞧见我和马一岙的表情轻松,猛然抬起头来,激动地说道:“成了?”
马一岙掏出了那装着后土灵珠的金丝绣边绸布袋来,晃了晃,说对。
小钟黄赶忙抢了过来,拿在手里,将其解开之后打量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东西?感觉好像是一块结石啊,它就是后土灵珠?看着不像啊”
马一岙说应该是没错的,时不待我,车在外面停着呢,我们现在就去张清高医师那儿。
小钟黄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外面的天,说这会儿几点钟了,现在就去?
马一岙点头,将袋子收了回来,说这东西很扎手,我们得赶紧用完,迟则生变。
小钟黄想起一事儿来,回了房间,掏出了一张纸条来,对我们说道:“师姑临走前,给我留了一个纸条,这上面是张清高医师的电话,说如果我们找到东西的话,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比较安全一些,也省得师父这状况还来来去去的。”
马一岙却摇头,说别,我们过去。
小钟黄一愣,说为什么?
马一岙没有跟他解释,而是跟他说道:“小钟哥,你跟海妮说一声,让她这两天照顾好李、刘两位大爷,我去扶师父出来。”
他进了房,小钟黄一脸茫然,我低声对他说道:“这东西,是我跟你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它的价值足有一个亿,外面好几方的人都在找它,如果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不但你师父救不了,我们估计也逃脱不得。”
听我说得严肃,小钟黄不敢再多作计较,赶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敲门之后,跟睡眼惺忪的海妮讲起了马一岙的吩咐。
得知我们回来,海妮十分高兴,不过这个时候马一岙已经背着他师父出来,来不及招呼,吩咐两句,就往外走去。
我看着海妮,还在犹豫是否要将她家里的变故跟着小姑娘说一下,结果马一岙在外面喊我:“侯子,走了。”
我不再停留,跟着出去。
重新回到外面停留的出租车上面,那司机瞧见抬上来了一个病人,而且看样子挺严重的,顿时就不肯走了,一直在前面抱怨着,马一岙没有跟他多啰嗦,直接开口双倍车费。
司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再说话,美滋滋地发动了车。
回程不必多言,一番折腾,抵达那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马一岙比较谨慎,没有在门口下车,而是在很远的地方停下,又临时打了一辆车,这才赶到了医馆。
我们赶到的时候,天蒙蒙亮,敲门进去,是张清高师傅的学徒接待的,我们才知道他老人家昨天半夜出急诊,这才刚刚回来躺下休息没一会儿。
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等到中午,张师傅醒了之后再说,然而马一岙却十分坚持。
他认真严肃地对那学徒说道:“小七哥,不是我们不体谅张师傅,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一分钟都等不了,求你了,去叫一下张师傅吧”
马一岙跟我不一样,并不是一个习惯于说软话求人的人,但此时此刻,姿态摆得十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