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不断的走进,人群不断的后退,终于哈桑站在了铁栅栏门下,人群也被他完整的分为了两股,背对人群的他此时变的尤为魏然,一座泰山一般震慑人心。
这就是领导者的气场,久在高位而带来的独特的气质。
哈桑的出现让带头闹事的人也不再敢露头,刚刚呼声巨大的人群沉寂在了一片寂静之中。
“受苦了,我可以进去吗?”哈桑在铁门半米外的位置,他说话间竟然有一种慈祥的感觉。
杨子曼从杜枫的雨伞中走了出来,她鼓起勇气站在栅栏门口,有些哆嗦的从兜中掏出一把钥匙来,杜枫能够看出来,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害怕,玉手攥着钥匙在锁眼处半天也没有进去。
“吱呀!”一声金属轴扭动的声音传来,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无比刺耳。
哈桑站在杨子曼身前,俯身说道:“受苦了,这一切是我们的过错,我愿意代表我的人民向您道歉,您可以原谅我们吗?”
杨子曼并不知道哈桑和杜枫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撒冷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在她的认知里,哈桑阿萨德是解放叙利亚的英雄,足以列入世界殿堂的伟人。这样一个伟大的领袖站在自己面前,让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杨子曼的声音微弱的颤抖着,不知是激动还是沉寂在刚刚的惊吓之中。
“老师没有做错!”一个年级十岁左右的学生跑了过来,这是刚刚被杨子曼死死护住的孩子,他带着稚嫩的声音说道:“老师还疼吗?”
“我?我,不疼。”杨子曼终于忍不住了,刚刚被杜枫止住的眼泪,继续像是涌泉一样的疯狂的流落下来。
哈桑依旧还是那样威严,他站在那里看着杨子曼身后的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又继续看着这对异国的师生,似乎有种担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安慰的话竟然在嘴中含着半天不能说出来。
其实在这一段时间杨子曼一直在阿勒颇第一小学教课,她用自己生硬的阿拉伯语,和十几岁的孩子们慢慢的相处着,她一边学习语言一边教授着数学课程,时间并不算太长,可是一种别样的亲情在她和这些学生之中已经建立了起来。
“我没有文化入侵!”终于杨子曼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她大声的说道:
“我出生在华夏,我们和你们一样曾经受过苦难的国家,那时候世界上所有的列前随意的宰割我们,德国人打我们城市,英国人欺负我们人民,法国人践踏我们的尊严,日本人将整个中华大地陷入灾难,我们挺过来了,可是我们也反思过来了。”
杨子曼控制住自己不停打颤的腿,又继续说道:“爸爸说过,那段历史里造成这些的一切那是完全闭关锁国的影响,我们喜欢梨园,不喜欢科技,我们崇尚老祖宗的八股文,渴望有一天能名登状元,可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从未在意过,在我们还在想着天朝上国时,外面的英国人和荷兰人,就在大西洋上展开了数百艘舰队的海战,他们发明了枪炮,火车,飞机。反过来我们有什么呢?只能用自己的骑兵去碰撞敌人的枪口,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抗衡敌人的炮火。”
“我没有想过文化入侵,我认为你们的文化是世界上最好的文化,绚丽的让我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战乱毁了这一切,在我的国家孩子们会被送到学校去学习,最少也要学习九年,可是这些孩子是那样年轻,却只能在街头等待着被时代抛弃,我只想帮助这些孩子们学习数学,这有什么错呢?”
杨子曼说罢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她比刚刚的还要委屈,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