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拐子说:全泰爷说了,你不接,那个人来不了。
我和干爹半信半疑,打完四根木桩,这就回去洗了把脸,站在村口一直等,等到傍晚快吃晚饭的时候,才看见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刚一到村口看到我俩,就打招呼:嘿,帅哥!
我一愣,看向干爹,说:她喊你呢。
干爹瞪我一眼,说:你见过五十多岁的帅哥?
那姑娘扑哧一声笑道:我问一下,李子树家在哪里?麻烦给我指一下路好吗?
我和干爹对视一眼,干爹说:鄙人正是李子树,请问您是?
“啊?就是你啊,这么巧,我叫桃子树,你可以叫我小桃子。”我倒,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是什么名字?
原来,这个婀娜多姿的女孩,竟然是师祖在外边捡的另外一个婴儿,我听干爹说过,师祖当年也是个弃婴,是一个老太太把他捡回家养大的,所以师祖知道穷苦人的不容易,看到弃婴就于心不忍,也不知道在哪捡的,还收为徒弟了,赐名桃子树。
照这尿性程度,我要是再来两个师叔,是不是要叫苹果树,香蕉树了?我还真是挺佩服师祖他老人家的,没钱也任性,这名字起的那叫一个稳。
回到家跟她一聊天才知道,最近师祖睡不着觉,左侧肋骨一直疼,师祖觉得有些不妙,就赶紧把这个徒弟派了回来。实打实的说,她跟随师祖学艺的岁月,比我干爹都长。
但这家里穷啊,就两间平房,干爹一间我一间,干爹那间大的还堆放了很多杂物,这没地方睡啊。乡下也没宾馆旅社什么的,桃子树到了我房间门口看了看,说:这间房不错,我就睡这了。
“哎哎哎,这是我的屋子。”
桃子一愣,说:哟,师叔住你的房间,不行呀?
按照辈分,我还真该喊她师叔,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说:不是不行,你住这,我住哪?师叔想让我学鸭子上树吗?
她说:噢,那咱俩就住一个屋子。
靠!
桃子师叔带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乡下丫头还是城里姑娘,大多数都挺含蓄的,我没见过这种女人,甚至我一度觉得她极有可能是个男人,而且是掏出来比我还大的那种。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我摊开双手,无奈状。
她摆摆手:那咱俩就睡一张床呗,这算事吗?
“我师叔,我见过稳的,没见过你这么稳的!”
干爹一脸懵,根本就不知道师祖从哪找来的怪胎,他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干爹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论辈分,干爹和这个姑娘是同辈,谁也管不了谁。
天已经暗了下来,回到房间我直接拉了一张席子,铺到了床底下,还没钻进去呢,桃子说道:干啥呢?睡床上啊。
我摇头,说:师叔,我真的扛不住,干爹从小教育我不能乱辈,你睡床上,我睡床底下。说完,我才钻进床底下,她趴在上边,露出一个小脑袋,神秘兮兮的说:生气了?
“我生啥气啊,高兴还来不及呢。师祖先是寄回来一张明信片,吩咐我和干爹怎么做才能破解别人的招数,然后又让自己的另一位亲传弟子回来保护我们,就差痛哭流涕了,怎么敢生气呀!”虽然我说的嘻嘻哈哈,但桃子还是听懂了我嘴里的酸味。
她愣道:没有吧?我怎么没见师祖他老人家寄明信片?可能是我不知道吧,嘿嘿,不过我可告诉你,师祖跟我说了一件天机!想听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