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土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是错不了的,别说猫了,你自己用舌头舔舔上颌,就能发现人的上颌也有一道道沟壑,只不过没有猫那么明显而已。
还别说,我用舌头舔了一下,明显感觉自己的上颌确实也有一道道沟壑,我还天真的用舌头边舔边数,但没有数清有几道沟壑。
夜幕降临之后,秦土拿出药瓶和瓷碗,按照白天想好的思路,将这药粉配置好,就放在了院子里,我们院子外边有一颗梧桐树,上次那些野猫,就是闻到了气味,从梧桐树上爬进我家里的。
大概五六分钟后,就听闻院墙外边传来一阵阵猫叫,声音很有点试探性的,我说:土哥,桃子,你俩还真别说,以前我没在意,现在我发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桃子坐在我的左边,秦土坐在我的右边,同时看向我。
我挥挥手,示意他俩靠的近点,以免我说话声音大,吓到他俩。
等他俩靠近之后,我说:你看啊,这耗子岭上,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鼠灾成患,文革期间还专门上山灭过老鼠,到现在埋骨洞中还是数不尽的老鼠,而且成群结队明目张胆。但它们不管多厉害,再也没有下到过村子里,对吧?
两人点点头。
我又说:你看我们村子里,在我小时候记事起,村子东头的深坑附近,就有很多野猫,那里堪称野猫的乐园,什么样的猫都能在里边见到,可从未听说过村子里有猫跑到耗子岭上,也没人亲自见过,对吗?
两人再次点头。
我说:耗子岭上的老鼠不下来,村子里的野猫不上去,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难不成双方握手言和?各自占领一片区域?
桃子摇头,说:不可能,动物活的年头再久,也不可能像人类的智商一样,你看那些大猩猩,足够接近人类的,不还是打的你死我活的?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争夺交配权吗?
“哎?桃子你懂的不少啊,平时没事还喜欢看动物世界?”桃子脸一红,拍我肩膀了一下,嗔道:没正经!我说正事呢。
“你还没告诉我五姑娘是谁呢?这事你早晚给我澄清,别冤枉我。”我追问了一句。
秦土连忙干咳一声,说:小诩,我觉得,耗子岭上的老鼠,和村里的野猫并非是达成了协议,有可能是双方都太厉害,但各自占据地盘,谁都不敢去招惹对方。就说村里的野猫,论数量可能少于耗子岭上的老鼠,但要真来一场血拼,不定谁赢谁输,他们不敢上山,或许是因为三尾鼠王在山上很厉害,盘踞很久。
这个我信,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就是说这十二生肖里,老鼠为啥排第一?就是因为有一只鼠王能掐会算,它算好哪里有机关陷阱,算好哪里有吃的,就命令自己的徒子徒孙去拿,可最关键的是,鼠王不敢离开洞穴,不然自己的本事就不灵了。
难不成就是这个意思,鼠王不敢下山,是因为下了山就没了本事?野猫不敢上山,是因为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山上斗不过群鼠?
“嘘!”桃子连忙提醒我们不要说话,墙头上有一只花猫已经跳入院子里,来到了我们的面前,随后的一幕,犹如下饺子一般,从院墙上扑通扑通往下跳,一瞬间竟有几十只野猫聚集在了一起。
这场面当真震撼啊,满院子的野猫,悠闲的走动着,根本不惧怕我们三个,甚至还有一只小白猫,跑到了我的身边,用脑袋蹭我的裤腿。
桃子压低声音,问:这么多猫,哪一只才是十曲地仙啊?
我伸手摸了摸蹭我裤腿的小白猫,朝着院子里看去,忽然注意到墙头上有一只灰毛发,眼睛发亮的野猫,就蹲在原地,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