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你的关门道,我有我的跳墙法。太不信任人了!既要我来帮你工作,又要监视我。还派两个人来监视我呢!我叫你们监视,我叫你们监视个鸟!还以为我在阿宝那里呢,那是因为我这心里头师徒情未了,不想让她过于伤心罢了。现在,我不玩死你们!……”
石山大叔一边在心里头愤愤不平地叨咕,一边埋头朝前走。正叨咕得兴起,走得来劲之时,忽听耳旁闹铃声朗朗,猛抬头,只见满大街光车潮水般的乱涌,连机动车道也跑上了,逼得那些磁车乌龟似的往前爬。
骑着光车在奔跑的不是青壮年就是老人。车子的后座上,毫无例外地都拖着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小到刚上幼儿园的,大到即将考大学的学子。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称奇:“不怪这个省的名字叫‘童乐省’呢!”他又想起了午前,阿蓉和阿狗到那座摩天大厦去接他时,阿蓉说“堵车”的话,心想:“我还以为她说的是套话呢,那时应该正是放学的时候,看来是说的真的了。”
原本,他这次偷着到街上来就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利用这半天消闲时间,一个人无拘无束地来耍玩玩。现在,他看着眼前的滚滚车流,立刻改变了主意。既然,他们叫我来做这个督学,我何不现在就跟着这些家长、孩子们,暗暗地到学校里面去看一看。去看大的呢,还是去看小的呢?他又想起了女神雕像下的那两个孩子。还是去看小的吧!于是,哪里车子上的孩子小的多,他就跟着到哪里去,哪里车子最挤,他就往哪里钻,不一会儿,他就到了一所学校的大门前。只见横亘在学校大门中间的,用红色大理石贴成的巨大碑牌上,一行鎏金大字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童乐省牛耳小学
“乖乖,好大的名头。”他在心里想。转眼再看大门两旁,家长们成排地站着,目送孩子从学校保安的眼皮子底下走进学校,念念不舍地不肯离去。他的心真是服了。不怪叫“童乐省”,这里的孩子何止快乐,将直是幸福极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虎儿,“扑哒”一声,一颗巨大的泪珠子落在他的鞋尖上。
“妈妈,他打我!”忽然,一个男孩尖叫起来。
石山大叔慌忙抹了下眼睛,朝喊声望过去。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也闷闷地响起来:“你是哪家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打他?”
透过人缝,石山大叔看到一个穿着花格上衣的女人,正在把两个扭打在一起孩子分开来,严厉地责问那个白净净、胖乎乎的男孩。
一些行人和家长围了过去,石山大叔也走过去。
“是他骂我的!”那个男孩分辨道。
“他骂你,你就应该打他么?”
“我没骂。他要我选班长投他的票。我不答应,他就打我。”说这话的孩子一脸憨厚相。
“那就更不应该了。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这一套,……”
“你为什么打我家的小孩?”随着一声刺耳的喝叫,人群后面窜过来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人,一把将那个身穿花格上衣的女人推了个踉跄。
那个白净净、胖乎乎的男孩立刻伤心地大哭起来。
“你,你这个人……”穿花格上衣的女人愣了愣说,“他是你的孩子?”
“是啊,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
“我没有打你的孩子,是他打了我的孩子。我只是把他们拉开来。”
“是他先骂我的,哇哇!”那孩子哭得更加伤心。
“听听!”穿连衣裙的女人似乎得了理,面对着众人高叫起来:“你那孩子没教养